房夫人作势在他身上拍了几下,“这般话都能说出来,当真是没脸没皮。”
虞陟噘嘴,那挑花眼还带着方才疼痛导致的湿润泪花,“可不是谁都和二郎一般胆大。”
房夫人摇头,“二郎那不是胆大,他只是对我们放下戒备了。”
虞陟有些不解,不过房夫人只是笑着。
虞玓这脾性,纵是礼数周到,可亲近疏远的微妙,房夫人还是看得出来的。
许是常年就过惯了独自一人的日子,他对自己不大上心,对旁人的亲近也带着警惕。
如同一只独自生活在山林的幼狼,试探与谨慎的天性深入骨髓。
若虞玓还抱着那种戒心,他是不会做出日日去请教虞世南的行径……坚冰总是能融化,然后悄然无声地来到春夏。
被讨论着的虞玓蹙眉,他感觉有点痒痒想哈湫,不过那种感觉还是被他忍住。
虞世南正在同他讲着京畿地区的巡逻等详细内情,虽这些并非他所擅长,然就表象来讲解却并非难事。
虞世南给虞玓讲解从不是强迫,或者如刘朝生那般填鸭式的教授,相反他期待看到虞玓在思考过后的反驳。
两人絮絮叨叨聊到半夜,虞昶都忍不住来凑热闹后,这才意犹未尽地各自散去。
虞玓回去后,并未直接入睡,而是把方才他们讨论的内容,尤其是虞世南与虞昶的一些论述观点记下来。
然后再在书案边上的草稿增添几笔,这才净了手脸睡去。
后头不知虞世南同刘朝生说了什么,他那种狂热的状态才稍稍褪去,也不再对虞玓写“救灾”
这篇文章横加指导了。
虞玓挑眉,却当做不知,在过了两日后,总算把文章写好交给叔祖。
虞世南看完后,但笑不语,翌日就把文章送到御前。
虞玓在理完这件事,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跟着刘朝生回到田庄住几日。
当然这个几日还是要打个问号,指不定就是又半个月过去了。
上次去田地的时候,他们还带去了虞玓所携带的一些种子。
这些种子是从海上带回来的,有些如藤蔓状,有些是最普通的大小,都是搁置许多年了。
刘朝生在知道此事后,就大笑着让虞玓带些过去,左不过是尝试。
故而赶着初夏的时节,他们把那些种子播种下去了,寻常的时候是庄上的农户在帮忙浇水施肥。
这次便是庄头说是长势喜人,故而刘朝生决定要亲自过去看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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