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陟落得快活,甚至还对二郎的遭遇表示同情。
虞世南的教学方式与先前的刘夫子有所不同,那是循序渐进,稳扎稳打。
两种方式虽各有不同,却能互相弥补。
如虞玓在虞世南那处三日就被指出了诸多有所疏漏的细节。
“这一节按照刘朝生所说倒有所可为,可如今当朝所见,大多还是另一种说法。”
虞世南慢悠悠说道。
他这教书成瘾,倒是真的成为这段时日虞玓的新老师来。
虞世南观那刘朝生爱剑走偏锋,故而思绪文笔极有锋利之感。
而虞玓在有些事上本就是个执拗偏执的性格,与刘朝生倒是有相合之处。
虞玓面上寡淡平静,实则其一身锐气与锋芒尽数都圈在他笔下的文字中去。
虞世南虽然看得出来,却没有横加指点,而是慢慢地如春风细雨般一点点再掰过来。
世有万路,人人可踩,人人可走。
可若能走大道正途,老者还是不欲虞玓走得那般辛苦。
他本来就是外圆内方的人物,端得是中正大气,自有其丘壑在。
在他的指点下,虞玓如饥似渴地学习着。
待到来年春花绽放的时候,虞玓已经在虞世南的教导下读完两部大经。
说是读完倒也是不妥,应当说通读了一遍,有所理解。
在这半年内有此进益,倒也是和此前刘朝生的严苛有所关系,不然虞玓背诵的速度虽快,却也没到现在的程度。
虞世南笑呵呵说道:“书需读百遍,这些学问总是常读常新。
不是读了一次便能理解其中所有的意思,心境不同便有不同的见解。
刘朝生的路子有些走偏了,但是遇上他这样的法子,在短时间增益还是有所可为。”
虞玓认真听着虞世南的教导。
这两年下来,虞世南的身体已经渐渐撑不太住,朝中事务也大多是交由他的旁人去做,每次常朝会去点卯罢了。
两月前他已经请请辞一次,不过被圣人给否了回去,还赏赐五百黄金。
圣人摆明了不放人,颇有种要虞世南老死任上的主意。
他倒也不再继续,只每日点卯回来,开启了养孙辈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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