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凌深瞳孔一缩，脸上笑意瞬间被压了下来。
他手伸到前方，一把捏住了楚映曦的下巴，用力按向自己。
楚映曦被他压得身子后仰，接着，就听到耳边传来他极其不爽的声音。
“你就这么想跟我离婚？”
“……”
周凌深被她的沉默刺伤，他又问：“这几天每天出一版新的离婚协议，你就这么急不可耐？”
他早就已经警告过周家那批律师了，可楚映曦也霸道，一步不让，弄得律师们叫苦不迭。
周凌深没办法，只能放任律师去给她拟，自己来死守不签字这最后一步。
可每次她这么急切提及离婚，都还是能狠狠伤到他。
周凌深自己都怀疑，他为什么能为了这样一个非要跟她离婚的女人，做到这样的地步。
“疼……”
楚映曦难耐的哼声让周凌深回过神来，他太用力了。
周凌深手一松，指腹轻轻摩挲她的下巴以作安抚，心底却还是难受。
他真的不能放手，他怕一气之下离了婚，等自己恢复记忆想起来时，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你弄疼我了。”
楚映曦挥开他的手，手背轻轻抚着自己的下巴，低声抱怨着。
要在显怀前把婚离了，她只能这么急切。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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