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过去十息,他略微感觉手腕有些酸疼,寒临霄才接过茶盏:“祝西烛此人心术不正,为人狂妄邪狞你也能与他相谈甚欢?”
寒临霄说话言简意赅,鲜少说这样长的话。
林秋白觉得他说的没错,寒临霄虽然修的是无情剑道杀生如麻剑下无情,但向来都是见血封喉一剑穿魂,不像祝西烛以玩弄折磨人为乐趣,他记忆犹新的就是祝西烛曾经将屠村的上千名修士一一找来。
将他们赤身裸·体绑在木桩上,在数九寒天用滚油浇头淋身,等到人皮开肉绽又被冻得四肢断裂再拖去喂魔物啃食。
当时在场其他修士吓得魂不附体,涕泗横流的模样他至今还历历在目。
简直是令人发指丧心病狂。
吓得他多吃了两碗红烧肉压压惊,不过这些残忍恐惧的手段祝西烛从未在他面前展示过,那次也是他意外碰见才亲眼目睹。
林秋白收回思绪,轻声道:“交友不分贵贱优劣,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挺正常的。”
寒临霄敛目道:“在缠斗时他同我说过一句话。”
林秋白想了想猜不出来:“什么话?”
寒临霄:“他说他要与你结契,并希望我为你们做个见证。”
林秋白立即表明:“一派胡言,没有的事!”
祝西烛的确要他二选一,是滚床单还是结契后滚床单,但那都是他自说自话林秋白是坚决不可能认的。
见寒临霄眼底如冰三月凝雪,表情仍然没有缓和,林秋白内心有些打鼓,壮着怂胆子磨磨唧唧蹭过去,拽住对方衣袖轻轻摇了摇,软声道:“真的没有这回事,我从来没有答应过他,天道可以为我作证……”
于修士而言最看重的天道誓约,寒临霄眼底寒意略有消散:“你能好自为之,便好。”
心道有戏,林秋白再接再厉蹭在他身边撒娇,软着调子说最近半个月的经历,还有遇到的枫苒、段景生之事搏同情,毫无负担理直气壮得告黑状,寒临霄眼中寒意消散更多了,听他说到段景生作恶倒打一耙时,他道:“此人习剑?”
林秋白:“段景生是剑修。”
寒临霄:“知道了。”
等林秋白告完黑状时辰已经不早,天光渐黯,每到夜晚夜深人静都是参悟大道最好的时间段,寒临霄没有久留,离开时吩咐让洒扫弟子不要进去打扰。
洒扫弟子无有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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