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是无欲无求的那种,一心只扎在画里,节假日也很少休息,连生日都不过,工作室刚开的时候,学长给他操办过一次,他一点面子都不给,蛋糕一口没吃,还说以后别给他张罗这些事。
”
他越解释越乱,摇着脑袋甩着头发,着急的小样子映在陈与同眼里别有一番趣味。
他原来这样在意我啊,在意我会不会吃醋。
陈与同自己给自己喂了颗糖,似乎又从语无伦次的话里寻到了一些蛛丝马迹:“难道是因为家庭原因对感情的事绝望了?还是受过什么伤害才不再有所期待了?”
这话倒是提醒了许逸风,他翻了个身在对象伸展的臂弯里躺下,花了点时间,把模糊不清的记忆捋了捋:“就有一次他挺反常的,躺宿舍床上抽烟,扣哧打火机玩,我说了句玩火要尿床,他突然就流眼泪了,还骗我说什么被烟呛的。
”
说到火,大厨想起来厨房的火上还炖着肉呢,拿着鸡毛当令箭,顺便躲开这个无解的话题,一骨碌爬起来跑去关火了。
留下病号默默陷入沉思,这个笨蛋的头脑,是不是真的太简单了,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
不过他看不懂暧昧,也不接受不清不楚的感情,要真是闫严有什么念头,那肯定也轮不到他陈与同了。
“你什么时候回天津去啊?”陈与同啃着炖的稀烂的肉,计划明天先去院里报个到把资料收了,再去医院输液,撑过最后两天,大年三十就回家跟陈忠德谈判。
“我打算二十九回去。
”许逸风又给对面的人盛了两块排骨,其实这两天江雪梅就不停地催他快回去,说包子饺子已经包完了,卤肉炸丸子的料也买好了,就等他回去开火。
可是现在陈与同这个样子,他也不放心走。
“等你好差不多了吧,病着回去,芬姨该骂我了。
”他想了想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心里暖暖的。
陈与同心想,她可不舍得骂你,我也不会让任何人骂你。
护妻狂魔的决心露在脸上庄重得像是要宣誓,许逸风心里却是把自己当夫的,指了指冰箱门说:“对了,这次你回家过年,总不能只带着一张嘴吧,我走之前给你腌一公斤粉蒸肉和两条带鱼,到时候远程指导你做菜,好不好?”
大厨用的还是新疆计量单位,所以总觉得什么都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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