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同往常没什么不同,王兄率众臣在外行猎,而我守在朝中监国。
谁知道,回宫的路上,有小人谗言,说我早有谋逆之心,王兄不相信,他快马加鞭,在原定时间之前赶了回来。
可是奸人不仅封锁了我的消息,还盗走了我的令牌,上演了一出犯上作乱的戏码。”
讲到这里,他忽然停下,陷入了沉默,似乎难以为继。
傅铮二人没有出言打扰这份沉默。
“后来王兄将我投入天牢,让我历经万蛇噬咬之刑。”
说到万蛇噬咬的时候,他后背一阵颤抖,平复了很久,才咽了口气继续往下说:
“没想到,我竟然活了下来。
可我的哥哥并不肯放过我,他请来了哀牢族的巫神,将我封印在此地。
让我魂魄不散,却也永世不入轮回,在这阴诡之地,承受无尽的孤寂。”
短短一段话,他停了数次才说完。
这份被最信赖之人伤害的痛楚,尽管隔了这么久,心上的伤口依然鲜血淋漓。
偏偏他的语气没有什么起伏,生冷如同旁观者一般,这反而让傅铮听得越发愤怒,不时紧握双拳,胸膛剧烈起伏。
顾匀亭听罢也是面露不忍,也有开始相信罗盛的身份了。
原来当年顾重山为了破解无量珠之秘,曾收集过各地各族的秘史,其中便有南诏国内乱这么一段,倒和罗盛所说相差无几。
但是,她本就是多思多虑的性子,加上经历过弥天洞境一事,她对罗盛依旧抱有一丝戒心。
她朝行了一礼,说道:“阁下经历如此曲折,还能心存善意,赠我们胸甲,匀亭佩服。
我曾听闻,南诏国的王族中人取名字喜欢父子联名,我对此一直很好奇,不知可有其事?”
罗盛颇为意外地看了顾匀亭一眼。
南诏国王室历代皆是父子连名,父名的尾字便是子名的首字,如此代代姓名相连,体现了血统的纯粹和延续。
这一习俗南诏国以外鲜有人知,想不到眼前这姑娘竟然也清楚。
他也毫不隐瞒,将自己一脉的连名从头到尾说了出来,期间神情一改平静,隐隐透出难以掩饰的骄傲。
顾匀亭心想,这个连名,除了王室中人以外,知道的人很少,更不用说能一字不差地背下来,看来他的身份不假。
傅铮见顾匀亭神色放软,知道她也相信罗盛了。
但是他此刻并没有心情关心什么连名,什么南诏风俗,他忍不住开口:“罗兄,那我们要如何才能帮助你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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