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书岚卿淡淡笑了笑,更加搂紧了怀中少女削瘦的肩。
丘玥天朝六百八十七年冬,十一月初一,丘玥,败。
京城及京畿几乎成为了唯一能待的地方,政令一条一条的发下来,但常年做官做老道的老油条们哪里可能老老实实去做?选官制度污浊不堪,真正的读书人作诗讽刺,却被通通逮捕,狱里待上几天,竖着进去横着出来,身上血衣褴褛,鞭痕累累,谁看不出是怎么回事?
先前子书岚卿入宗人府,朝中各部门运行皆不畅,离不了子书岚卿,他忍了,放了人,可现在是在搞用兵打仗的事儿,他娘的离了子书岚卿也不行?他究竟是安逸了多久有多没戒备心,才会放任自己这个极具威胁力的弟弟的力量发展壮大至此?
圣旨强行送进翊王府寝殿,到场的刘总管傻了眼儿,榻上人病成这样,气若游丝的,接个鬼的虎符啊?
人们噤了声,可噤不了心,渐渐惨案多了,官员甚至以此找机会陷害他人,除去祸患,终于民众忍不住了,便接连有人揭竿起义,大部队浩浩荡荡占领小城,外军来了,怀柔之策一上,早没了家国情怀的百姓就允了,承和的军队长驱直入,丘玥溃败,落荒而逃。
急报送入朝天殿的时候,子书岚卿不在,因为他早已预料到了这一天,他自己给自己倒腾了点儿药,然后顺利称病。
斐然负伤,朝堂上下一时间竟已无人可用,问大臣们怎么办,一个个的做官做的油嘴滑舌,冠冕堂皇的话说上一通,什么实质性建议都没有,可那一个个的都是自己亲手提拔上来的,散朝回宫后,御书房里的一应物什被砸了个精光。
难怪他丘玥国国土被侵。
这日的早朝格外的沉重,金碧辉煌的朝天殿内寒冷的令人颇感森然。
京都终于成为了最后一片土地,子书岚卿也不得不“带病”
上朝。
国之将亡。
朝天殿外,红漆白面的鼓仍旧静立,只是周遭又多了些许侍卫。
元黛站在不远处,甲胄加身,她轻轻一笑,果然不一般了啊,怕人敲鼓,干脆把鼓围起来了么?
耳畔传来翁王一句轻斥:“翊王不可无礼!”
“是,”
子书岚卿轻声道:“皇叔教训的是。”
皇帝忍了忍气,小心翼翼对子书岚卿道:“皇弟可好些了?”
但子书岚卿并不吃他这一套,他掩口咳了咳,哑着嗓子道:“咳咳,陛下不如直接一些,就问臣弟可能带兵打仗了不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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