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满意足地弯起唇角,故意落后半步,抬起左手的同时悄悄低头,借着明亮的灯光仔细打量。
刚才还没来得及细看呢。
现在看来戒臂粗细正合适,钻石大小也正合适,戴在她的手指上一点也不突兀。
打量了几眼后,姜嘉弥又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似的抬起头,却蓦地和周叙深四目相对。
若无其事的神色顿时垮掉,她窘迫地抱住他的手臂,不打自招地解释起来:“刚才光线不好,我没能看清楚嘛,现在亮一点了,我,我看看合不合适……”
周叙深唇角始终勾着,不置可否,也没拆穿她,“那也要看路。”
“反正有你牵着我。”
“有我牵着你也要小心,免得摔跤。”
“你会让我摔跤吗?”
她又问。
一来一回,她耍赖的行为让他似乎没别的答案可选。
于是他非常配合地叹了口气,握了握她的手,妥协道:“不会。”
闻言,姜嘉弥得意地朝他眨了眨眼,回应她的,是他含笑纵容的注视。
然而她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周叙深往往会在某些地方,把妥协和退让的事情找补回来。
……
临近闭园时间,游客们开始陆陆续续地离场。
走出乐园大门后,姜嘉弥正要把头上的兔耳发箍取下来,手腕却蓦地被身侧的男人握住。
“不是说好要戴一整晚?”
他垂眸。
她愣了愣,略一回想,发现自己的确这么答应过,于是乖乖放下手,又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暂时不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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