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爷爷就对薄司言卸任一事耿耿于怀,若是再抓到薄司言的把柄,恐怕他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短短时间内,艾琳的脑海里便闪过这些利害关系,她掩去眼底的复杂和混乱,深吸口气,道:“等我审了薄司言后,我会亲自回禀。”
“是的!”
艾琳终究还是推开二号审问室的门,走了进去。
薄司言坐在椅子上,姿态淡然慵懒,他总是这样,无论多么处于下风,还是不慌不乱,不紧不慢的模样。
她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抬眸,正视着他,然后开口,“爷爷现在问我要结果,你觉得,我该怎么回复他。”
薄司言掀了掀眼皮,修长的手指轻敲了下桌面,勾起唇角,“这是你的问题,你想怎么回答,就怎么回答。”
“所以,就算我把约翰希尔和宁夏交出去,也无所谓吗?”
“有所谓。”
顿了下,他斜斜地扬唇,“你漏掉了我。”
“约翰希尔是我救的,宁夏只是帮我,你可以如实向总统汇报,任何惩罚我都受着。”
“薄司言!”
艾琳蓦地大声打断他,“你以为你还有什么筹码可以和爷爷换?上次爷爷能要了你的兵权,这次就是你的命了!
你应该知道,不能为爷爷所用的人,就是他的敌人!”
“那又如何?”
男人想也不想地吐出这几个字。
2只要你说一句我喜欢你那又如何……似乎每一次关于宁夏的事情,他总是能够这样毫不犹豫,丝毫不顾忌别人的心情。
宁夏是他的全世界,他可曾想过,他也是别人的全世界呢。
别人也是会因为他的冷漠,他的无视而受伤呢?艾琳垂下眼帘,狠狠地咽了口唾沫,压制心里满满的酸涩。
片刻,她才张了张口,硬是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你……喜欢过我吗?”
她的双手死死地攥紧,指甲生生地戳在手心里,她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勇气和力气在说这句话。
这些年,她从来不敢问出这么一句话,她总觉得她只要陪伴在他的身边,他会看到她的好,他会将她也放到心里去。
她以兄弟,战友的身份相伴,她自以为是的模糊暧昧,害怕戳破那道窗,就会让美好消失。
即使是现在,她仍旧害怕听到他的答案。
问出口的那个瞬间,她心里有着解脱,但下一秒,她又开始紧张害怕,以至于想要逃避。
“算了,你不要说了,我不想知道了。”
然而在她说出这句话的同时,男人斩钉截铁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没有。”
艾琳整个人在这个瞬间狠狠震住,脸色僵硬,不可置信,胸腔里的那颗心脏都像是一下子停滞住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起唇角,怎么巴巴地从喉咙里挤出话来的,“你,你都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我……我还问你这个,真是好笑啊……。”
看着眼前努力自圆其说的女人,薄司言淡漠的眸底浮上了一丝叹息和怜悯,转瞬即逝,他薄唇轻启,继续说着残酷的话,“就算没有以前的记忆,但感觉我是记得的,我对你,没有任何男女之间的感情,我的心,只为宁夏一个女人悸动。”
世界上那么多女人,比宁夏漂亮的,比宁夏可爱的,比宁夏有权有势的,比宁夏好得多的女人很多,但是他能为之心动的,不多不少,正正好是她的全部。
艾琳却猛地捂住了耳朵,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她强忍着不让落下来,“我不想听,你不要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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