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如反驳道:“呸,我家喜儿素来温怯胆小,别说杀人,就是杀鱼都不敢,她才是最需要公道的人呐!”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双方各执一词,一个让他就地正法一个恳请洗刷冤屈,县令焦头烂额,先传仵作。
仵作正在吃饭却被衙吏拽来,吐下半截元宵,陈词:“赵文彬已经死了有三四日,若非赵夫人送汤估计尸首还得停几日。
幸亏是冬日,尸体还很完好,是死于心脏被刺。
凶手一击毙命,而后添了许多刀,手段残忍。
而且,赵文彬其实死了三四日,据推断应是初七夜晚。”
听到儿子其实死了好几天,赵夫人险些又昏过去,喘了好几口粗气,指着喜儿骂道:“我儿打上月末便中了邪般四处物色妓子,起初要请你入家,我还不同意,耐不住哀求方点头,结果你个狐媚子猪油蒙了心害他,还不承认!”
花不如不甘示弱,护住喜儿,但并无证据证自己清白,涂满丹脂的大嘴咬得快裂开。
原来,赵文彬不知怎回事,年前一直在舫间物色姑娘,除夕那天要了沈喜娘七天的出外条子去他家唱曲儿,但也只是唱个曲儿,没做其他的。
喜儿沈喜娘是画舫的歌妓,卖艺不卖身。
周涣心道:今日是上元节,也就是说从正月初一到初七这七日喜儿一直在他院中,义庄尸义庄。
嘎吱一声响,风雪灌进小小的义庄,拍打着漆黑棺木,衙役小心翼翼地点灯,照亮棺木里神色痛苦的尸体。
一只手伸向尸体面容。
突然,门口吵闹。
铁怀恩放下白布,道:“何事吵闹?”
“是个小道士,偏要进来,偏说县令大人允许了,执意掺和。”
周涣咧嘴一笑,冲着关上的门板道:“诶,大人大可不必赶贫道,贫道可不是一般的道士!”
“听到没铁捕头没理你,不是一般道士还不是道士,滚滚滚。”
周涣看向捕快,冲他眨了眨眼,使了个鬼脸,捕快还没缓过神他已贴了枚灵符,那捕快登时浑身爬满跳蚤似地蹦跳,痒得哭爹喊娘。
“嘎吱——”
,门开了。
周涣望着门口的人,道:“哎,贫道就说了贫道是不一般的道士,捕头大人这下可信了?”
大晁有修仙修道之风,修士以灵力为器,但能使用灵力的只在少数,民间少见。
铁怀恩见他使用灵符已惊了惊,怕他闹事,心道现在案情一筹莫展,这小道士一口一个不一般,便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放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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