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
他缓缓开口,“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是为何一个人过去?”
云微身形一僵。
“那日传信之人是你不错,可接应的人并不是你,”
萧何继续道,声音低沉浑厚却斩钉截铁,“记错时间的理由,换作别人或许是真,但我萧何自认为不糊涂,看你做事已有半年,自然知你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
一阵寒意慢慢从脊背攀至四肢,云微如堕冰窖般浑身冰冷。
从方才起就已麻木无力的左手开始不自禁地颤抖,右脚下意识朝后挪了半步,却听见萧何略作停顿又一次开口。
“樊哙兄弟说你从邻近村子逃入山中被他找到,却未打听你之前是哪里人。
我听闻张良先生曾是桑海小圣贤庄三当家,不过大半年前儒家覆灭,他亦逃匿别处。”
萧何的声音平稳无波,吐出的一句句落在云微耳中却是连串重击,“你与张良先生之间的关系,应不止于简单的相识罢。”
偌大的议事厅此时空得可怖,桌案上的灯光摇摇欲坠,一片彻底的死寂中冷风钻过窗框的缝隙发出细微而尖锐的声响如同厉鬼之哭。
寒冷摄住她全身,一股阔别许久的恐惧如张开的巨网将她笼罩,云微下意识地又退了半步,不小心碰到身后的食盒发出刺耳的一声摩擦,却听见沉默了半晌的萧何复开了口,声音却比方才放柔和了许多。
“丫头别怕,这里没有别人,如果你信得过萧叔,便尽管说,我不会告诉邯的部将司马夷攻楚地,屠相,至砀。
于是沛公与东阳宁率军向西迎击,战于萧县西,结果不利,退至留。
补充军队和粮草后,再次进攻秦军,三日取砀,得到军卒六千人。
接着乘胜攻取了下邑。
(上述内容基于史记高祖本纪)六十三昨日方谈到一半便出了这等事,那项梁派来的使者就被晾在了一边。
幸亏虽然刘季一时糊涂,萧何却记得差人好生招待他。
加上第二日事了后刘季又是笑脸相迎又是称兄道弟,被一军之帅如此献殷勤,那使者面上倒是十分有光。
刘季吆喝着留他下来用午膳,而后又亲送他至城门。
樊哙跟云微一边说着这些一边挠头挠得起劲,纳闷着主公对待客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讲礼了,随后耸耸肩,下了结论:“可能张良先生没事了,主公心情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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