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路妄有些急又实在不好意思，瞪了瞪眼之后又拿起弓，不服气地哼了哼：“再来！”
“好。”
“脱靶。”
“再来！”
“这回没脱靶，应该还有一根头发丝儿的距离。”
“……再来！”
不服气地路妄一直再来再来，直到从脱靶变为白圈再进入黑圈，他才得意地看了明靳一眼，这一眼却让他愣在原地。
明靳不是有耐心的人。
他自己见识过，这犊子就是个表里不如一的人，表面风光霁月，实则就是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德行。
他是新手，在这里自个儿与自个儿较劲，一次又一次的折腾，折腾到全身出了一层薄汗，可是这人怎么就在旁边耐心地看着呢？
看着就看着吧，怎么还满脸的笑意？
就像是……路妄说不出一个准确的形容词，大概就像是爷爷奶奶一次又一次地教着蹒跚学步的孙子，一脸慈霭，不曾嫌烦的模样。
明靳这是把他当孙子了吗？
他有些惊悚。
明爷爷是看不懂路妄脑子里的奇思妙想，他只是摸了摸鼻子，朝路妄比了个大拇指，然后用慈霭的眼神看着他，用鼓励的语气说：“做的真好，我看你骨相奇佳，是块好材料，可要拜我为师？”
“滚！”
路妄回过神来，莫名有些赧然地转过头去，刚才那丝毫没有准备的对视，让他像被蝎子蛰了一口似的，又痒又疼。
“脸红了，这么不经夸？”
明靳笑着走过去，正想上手rua两把，路妄却突然丢下手中的弓，快速地转身进了休息室。
他不明所以也跟了进去，却见路妄拿着自己的衣服就进了洗漱室。
这是要跑了？
“shit！”
明靳低骂了一声，连忙飞快地换衣服，就在他将卫衣往下一套时，洗漱间的门打开，路妄走了出来。
路妄看了眼明靳，少年精壮的腰身暴露在明亮的灯光下，平滑紧致的肌肤宛如玉石般天然雕琢，肌理分明，路妄甚至能想象那触手可及的温度。
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路妄头皮发麻，连忙快速地跑出了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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