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琂缄默,玉虚散人只好继续说下去,言道:“大师算出的结论,沐云的孩子先天不足,因她孕中忧思过重,又是难产,沐云没有办法,听信命运之说。
试着令两个孩子生活在一处,命运牵连,孩子的病有所好转,吉兆之像,可惜并不准,命运与八字相连,没有应谶。”
“可是孩子还是死了,她为何令卫长宁假扮兄长?”
君琂毫不留情地戳破梦幻的想法,命运只说,并不准,天道之言与病魔岂能混为一谈,都是无稽之说。
提及这件事,玉虚散人也是苦不堪言,叹息道:“沐云心魔已生,丧子疯魔,几欲与夫家闹僵,后来不知怎地,她想通了,道是死的是妹妹,不顾危险令卫长宁扮作兄长,后来又怕泄密,带着孩子来道观修行。
她阴郁不振,身体也每况日下,最后回天乏力。
临终前与衡水书院联系好,将孩子送去那里读书,无事不得回长安。”
君琂觉得奇怪,“期间无人怀疑?”
“卫怀慎若是关心孩子,或许就瞒不住了,奈何是他见两个孩子的次数,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了。
一个陌生人,他如何看得出来偷龙转凤,再者侯府的人都凭着朱砂来分清两兄妹,或许时间待得久,两个孩子真有几分像,瞒天过海也不难。”
玉虚散人面上带着几分悲悯,感叹沐云的不公,亦感叹侯府深宅大院的不易,沐云终生因卫怀慎而毁,最后什么都没有留下。
君琂目光沉沉,如茫茫雪山,半晌才道:“沐云因卫怀慎不公而令无辜孩子占着嫡长子的位置,她可曾想过一旦身份显露,卫怀慎可会放过她,天子知晓又是怎样的祸事。”
玉虚散人被太傅的目光看得心中发颤,敛袖垂首,无奈道:“不是自己的孩子,旁人怎会真心,说句对不起沐云的话,卫长宁于沐云而言,不过是个棋子,先是为了儿子所谓的命运,接着是报复卫怀慎的工具,不过,卫长宁能活下来,也是因为沐云。
这份恩情,无法抹去。”
君琂心绪难平,将银锁收回,站起来,看向屋里黑暗的角落,几欲站立不住,咬牙道:“与沐家决裂,也是因为恐后来事情败露牵连沐家?”
“不知。”
玉虚散人摇首,这些事沐云未曾提过,她心中疑惑渐深,能让太傅这般忌惮,卫长宁是谁家之子?
作者有话要说:上章很和谐的,是番外,不影响阅读,戳专栏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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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
君琂不打算告知她实情,来这里无非是确认自己的猜测,她定了定心神,敛下起伏的心绪,道:“此事不可再为外人所得知,南山道观内数十条人命都在散人手里捏着,当年如何隐瞒,今后还是如此,成香藏于何处?”
“成香并没有死,被沐云送去外乡,至于何处,不为我所知。”
玉虚散人心中极为害怕,位高者掌着生杀之权,她若不听话,牵连众多。
君琂走时,特地留下几人秘密守着。
太傅不在长安城,沐柯有些不安分了,念着今日早朝时小表哥受惊了,他想着带她去散散心,请了一帮同僚去酒肆。
卫长宁心中有事,无心与沐柯玩闹,她几番推脱,被沐柯拽着去归来酒肆。
沐柯自从入长安城后,如脱缰的野马,只要不是坏事,都想去玩一玩。
他瞒着父亲、祖父,与同僚好友到处玩闹。
因他祖父的原因,兼他自己年少有为,旁人都愿与他玩,久而久之,他在长安城的酒肆都出名了。
这些沐国公不知晓,卫长宁也不会随意出卖表弟,在被他拖进去后,见到妖娆的毕罗、满桌的酒水,她有些发颤,在元安耳畔吩咐两句,才走过去。
毕罗罕见地看到卫侍郎,一扭一扭走过去,身上脂粉气浓厚,卫长宁悄悄后退一步,虚笑着往侧挪了两步。
毕罗瞧见她这番模样,笑话她:“卫侍郎,今日哪阵风将你吹过来,我得感谢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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