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抬头。”
楚昭慢慢直起身子,只是眼睛依然向下看着,颤抖的睫毛显示了主人现在内心的慌张。
祁让用手挑起了楚昭的下巴,说道:“情之一事讲究你情我愿,虽你未曾拒绝,可寡人也未曾问过你是否愿意,一国之将被迫雌伏人下楚昭,看着寡人的眼睛说,你恨寡人么?”
楚昭静默,又好似终于下了决心,直直的看向祁让,一字一句坚定的说:“不是被迫,是臣爱慕君上。”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出身贫苦,一副好样貌,带给他的却只有羞辱与磋磨。
他甚至想过弄花自己的脸,毁了容就会好过一点。
可是他要做人上人,要让世人再不可欺他,那就不能毁容,他得拼命读书,来谋求那唯一改变命运的路。
直到一日在街上,一辆装饰华贵的马车从街上行过,两边的行人纷纷避让,在经过他时,他鬼使神差的抬头看了一眼,便对上了一双漫不经心似对一切都不放在眼中的双眸,他在那双眼睛中看到一丝惊艳,又见那人扫了一眼他手中的兵书。
不过这并没有什么,他早已习惯了别人这样的目光,只不过这次是位不知是谁的贵人罢了,马车行过他便把这件事忘在了脑后。
没想到,我本桀骜少年臣(4)少年紧绷的身子似一把收了剑锋的宝剑,艳丽的面容足以让天下为之倾心。
祁让倾身向前,细细的吻着楚昭颤抖的双眼然后向下到因紧张被抿紧的双唇。
这不是两人第一次接吻,却是第一次如此温柔缠绵,之前的祁让永远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和侵略,楚昭只觉得自己的心酸酸涨涨,似有什么要炸开了一般,在胸腔中不受控制的开始加速跳动着。
然后,他听到他的君上在他耳边说,"
阿昭,寡人亦心悦于你”
楚昭已经忘记自己怎么回到府中的了,只觉得一路行在云端。
更衣躺在床上后,想闭眼睡觉,却发现脑中一会是那人在酒楼中调笑的样子,一会是他挑起他的下巴,还有那句话楚昭倏地一下坐起了身,披上一件外袍,便冲了出去,片刻后手拿一坛酒坐到了屋顶上,看向王宫的方向有些怔忡,似不敢相信暗恋多年也会有回声的一天。
那个人现在在做什么呢?应该早已入睡了吧,他贯是这样,不论朝堂上还是私底下,政事还是感情,他总是运筹帷幄,把一切握在自己手中的那一个,把搅得别人战战兢兢不知所措,自己却气定神闲。
想着想着,楚昭的唇角早已无意识勾了起来,管他说的是真是假,既然他说了,自己且就先信着。
何况就算他不爱自己,自己不也早就把一切交了出去。
楚昭的好心情一直维持到第二天早朝。
鲁国密探来报,魏国夺下鲁国的三座城池本应交接完成,但鲁国毁约将这三座城市献于齐国,欲联齐国共同伐魏。
祁让听后怒极反笑,“好!
好!
好!
好一个鲁王,他鲁国不过在魏齐间挣扎的一小国,也敢如此挑衅,诸位爱卿有何看法?”
朝臣间窃窃私语,表情大都义愤填膺,丞相李昌向前一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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