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她将一本奏章扔到他脚下,“父皇已经下旨,赐你我仳离。
从今以后,你我再无瓜葛。”
“仳离!”
叱云南惊惧到不敢相信:“迪儿!
为什么!”
他击打着牢栏,想要触碰她:“迪儿,我没有谋反!
你相信我。
你放心,我一定设法出来与你相聚。”
他激烈地击打着,妄图冲出牢笼,身上的伤痕因为激烈的动作而裂开,鲜血滚滚流下,“迪儿,我真的没有谋反,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不,我不会和你仳离,我这一生,只要你一个妻子!”
拓跋迪转过身不看他,垂立的双手紧紧拽住衣袖,她维持着冷漠的声线:“既知今日,何必当初。
叱云南,你一个逆臣,难道还要本公主给你陪葬不成?”
仿佛胸口被插入最尖利的刀刃,叱云南停下了徒劳的动作:“逆臣?你是这样看我的?”
“怎样看你如今都已无意义,叱云南,你好自为之吧。”
“哈哈哈哈!”
他笑得苦涩、艰难、痛楚…原来他还未放弃,她却已经放弃了。
就算到了最坏的地步,他都没有想过放弃她。
可她对他的感情,却如此薄如蝉翼,不堪一击。
也许从始至终,都是他的一厢情愿吧。
“公主,从始至终,你都没有爱过我是吗。
当初若不是我求皇上赐婚于我,你甚至都不屑看我一眼。”
他扒拉着牢栏,仰起那满是血污的一张脸,仿佛被击溃伤重的野兽,等待着主人的垂怜,如果拓跋迪肯回头看一眼,便能看到他眼中的期待与绝望,那双精利的眼想要望进她的心里:“公主,回答我,是不是!”
脚步犹如千斤重,拓跋迪挪不动一步,她的肩膀剧烈地发抖,却仍然选择背对他,“是。”
“呵。”
垂死挣扎的野兽终于放弃了期盼,双手垂下,心如死灰:“原来一直是我一厢情愿。”
他扯了扯嘴角,口中已全是讥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领头各自飞。
公主,你让我看到了,这句话果然没有错。”
“叱云南!”
她终是没有忍住,转过身来,全身树立的盔甲即将崩散。
他的眼中又有了一丝活亮,“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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