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当年文相是否真的做出过这样的方案在座的未可知,更不用说一份虚无缥缈的资料,我等上何处查去?”
李竟儒哂道。
李竟儒一向不喜欢文家一派,当年先帝施力打压惩治文家一脉朝臣之时他可是出过大力的。
况且他实在看不惯文相以色侍君的行为,多次劝诫先帝要拔掉文家这颗毒瘤就一定要远离文相,可先帝并未采纳,反而越发喜爱文相。
李竟儒把文相看成眼中钉,对文相一向爱护的九皇子靖王也看不顺眼。
更何况当初太子即位时,靖王还差点发生争夺皇位的事。
靖王知他因为文相的事一向不喜欢自己,但他并不打算惯着这些自恃功高的老臣,他靖王的封号是战场拼杀得来的,不是坐在皇宫里平白无故得来的。
“李阁老的女婿似乎在湖州任州牧吧?湖州乃是江南最富庶之地,阁老的女婿先前是何官职做了何利国利民的大事,能如此轻易地调任湖州州牧?”
李竟儒暗里讽刺文相,靖王也不恼,只是语气冷冷道。
“你……”
李竟儒瞪大了眼睛,气道:“那是陛下隆恩,岂是轻易得来?”
“哼!
你自家的女婿当个肥差就是‘不轻易’,难道天下百姓受水灾迫害流离失所就是‘轻易’之事吗?”
靖王问得李阁老哑口无言,只能吹胡子瞪眼,转而向一直没有开口的天子哭诉。
天子被吵得不行,干脆直接下令让靖王全权督办河道改道治理之事,然后把他们都赶了出去。
“这事现在归你管了,你说说,该怎么办?”
天子问道。
“就如刚才臣弟说的那番,先把文相先前商讨得出的方案找出来,与如今的形势作比较,依照如今的形势重新修改规划,再做施行。”
“修河道可不是小事,你也不可能耗在江南,你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替你办此事?”
“暂无。
不过臣弟有一事需要皇兄许诺。”
“何事?”
天子怪道。
“我朝自开国以来,便设立帝都于北方,江南一向是历代帝王鞭长莫及之地,哪怕当地贪官污吏遍地也难以惩处。
而江南向来是富庶之地,硕鼠之肥大。
此次治水修理河道,臣弟请皇兄下一道诏令,修理河道的所有费用,一律由涉及整改的州府自行负责,朝廷只负责灾民的救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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