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府上的侯夫人就是绝色了,这还是新婚,就又有了个要送房契的外室,那得好看成什么样?真看不出来,这中丞大人看着挺清冷自持的,竟会栽在这绝色美人上。
等到要散值时,严辞得到了宫中内侍的传话,让他进宫面圣。
严辞想了想,将身上的房契放在了书桌抽屉内,这才随内侍一起进宫去。
他与内侍关系不错,待出了御史台,便问道:“皇上为何事这么急?”
内侍低头道:“回严侯的话,大约是为李元淳的事,自下午龙颜便有不豫。”
严辞很快就想到了自己得到的密报,有人在李府看到了个长相酷似国史院祝大人公子的人,疑心被判斩首的祝公子没死,被李元淳藏在府上。
他不愿祝家被赶尽杀绝,也不想李家再受诛连,所以将这事压了下来,今日皇上发怒,却很有可能是知道了这事。
这时他问内侍:“刑部的杜尚书不在文德殿了吧?”
“是,早就退下了。”
内侍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严辞套了话,心中不由叹服,这严侯,人是年轻,心眼竟比三个人还多,不知怎么就猜到是杜尚书对皇上提起的李元淳的事。
严辞向内侍道谢,心里已然知道大概是为什么事。
他能得到消息,刑部自然也能,从前御史台、刑部和大理寺都属三法司,但刑部地位比其余二者高出许多,如今御史台倒领了先,坐上了主位,刑部自然不愿意,所以他与杜尚书只是表面和气而已,私底下则是暗暗较劲,这次皇上召见,想来应是杜尚书得知此事,亲自去面圣了,要揽下拿人审查的活,只是不知道皇上召见他的用意是什么。
文德殿内,自严辞进殿皇帝便没有一副好脸,明显有意苛责,严辞却只是巍然不动站着,一副心中坦荡的模样。
皇帝问道:“李元淳窝藏逆党,这事为何没见你上报?你御史台就没得到一点消息?”
严辞脸上微愣,随后惊诧道:“李元淳竟如此放肆?他窝藏了戾太子附逆?”
皇帝隐忍着怒气道:“藏了祝俭的小儿子,什么时候,朕的消息竟比你还灵通?”
严辞这时低头道:“皇上息怒,臣上午的确收到了消息,说有人在李府见到酷似祝家公子的人,正遣人去详查,就接到了进宫的口谕,此事确实是臣疏忽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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