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复东问一句,余渺答一句,能少说绝不多说。
余复东愁着眉呼出一口烟,叹了声气:“这两年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你了,跟你说话总爱答不理的,你小时候可懂事了。”
余渺内心觉得讽刺至极,是啊,小时候可懂事了,就因为太懂事,被你们所有人忽略,因为太懂事,就要一个人吞下那些伤害,伤口没人在意,还要被反过来指责。
“懂事”
这个词到底是用来夸人的,还是用来伤害一个人的?大人都是这样吗?出了问题永远不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除了指责就只会无能的问一句为什么。
人们亲手摧毁一朵花,又怪它盛开得不够漂亮。
余渺纵使心里不痛快,依然没做任何解释,这么多年都没有意识到的东西,几句解释就能明白吗?况且真要将那些仔细讲个明白,无异于再一次撕开她的伤疤,关于那些过去,她不想再回忆了。
余渺回卧室窝在椅子上放空,毫无兴致。
手机铃声响起。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声:“渺渺,是我,你放假了吗?”
“表姐?你回南岗啦?”
“是呀,想我没?我在长桥边,要不要出来见一面?”
“好啊,你等我下,我现在就出门。”
余渺的表姐李彩萱就是小时候在安河县那几年,一直跟她玩得很好的那位表姐,李彩萱比她大五岁,当年也是同样在南岗一高毕业的,后来到外地参加工作,就很少跟余渺见面了,想想上次还是在余渺上高中的时候,短暂的见过一两面。
余渺几乎很少跟家里的亲戚熟络,周围的亲戚要么是年纪大的长辈,没什么共同语言,要么是没几岁的小屁孩,更谈不来,只有李彩萱算是跟她一个年代的,没有代沟。
李彩萱性子开朗外向,余渺有烦心事的时候愿意跟她倾诉,她那张嘴总能侃侃而谈,把她逗笑。
李彩萱对她来说,是表姐,也像是朋友。
长桥边,余渺从后面拍了拍李彩萱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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