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过椅子,坐在病床边。
廖诗语要出去,打算留个私人空间给她,被她拦住。
等汪若海吐完,她平静地问:“汪若海,你想干什么?为什么我不来你就不接受治疗?”
汪若海惨白着脸,说:“我也不知道我想干什么,可是你不来,我就觉得治不治的也没什么意思!”
钱菲深吸一口气,“你帮我挡这一下,我很感谢你,可是现在我宁可被砸的是我自己,因为我不用受你这份情感绑架。
我本来不想说重话的,现在看来不说是不行了。
汪若海,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不幸福?被你甩的时候,看你过得那么好,我也觉得自己很不幸福。
我告诉你,你今天之所以觉得不幸福,是因为我过得很幸福。
假使我现在过得是另外一种生活——每天不断和各种秃顶老男人相亲还要被挑三拣四地说看不上,你说我还会招你的眼球吗?恐怕你连多看我一眼都不想。
而以那种方式生活的我又该多不幸呢?如果不是遇到我现在的男朋友,真的,我说不定就是在过那样的生活。
所以你欣赏现在的我时,别忘了一切的前因后果。
而你现在的不幸福和难过,也未必是对我真的还没忘情,说白了不过是一种失落。”
她顿一顿,接着说:“你的命是你自己的,跟我没关系,你都吐成这样了,还不让大夫瞧,非让我来,有什么意义呢你告诉我?”
她抬头又看着廖诗语说:“麻烦你既然想做坏女人就坏得彻底点,别这么委曲求全,他让你找我你就找,你没尊严吗?我是大夫吗?既然已经做了第三者,就狠狠心把心眼儿使到底,别使一半就停了,你这么高风亮节的,你做得惯我都看不惯!”
钱菲说完就按了床铃叫大夫。
●︶3︶●钱菲回到家的时候,李亦非还在。
看到她回来,他一下从沙发上弹起来,要往她身边凑。
钱菲扶着头疲倦地说:“别往我身上呼,今天特烦你,赶紧回家!
有事明天再说!”
她进了房间关了房门。
李亦非站在门口,怏怏的问:“我说你没握着他手说汪若海你要坚强之类的吧?”
钱菲在门里闷声说:“嗯,说了,除此之外,我还告诉他,汪若海你别哭、汪若海你挺住呢!”
李亦非瞪着眼睛恨不得挠门,“我靠你不是吧!
我只是在精神上带着无限愧疚短暂蒙蔽了你一下,你不用这么狠,在精神和肉体双方面一起折磨我吧?”
钱菲不理他。
李亦非拍门:“巾巾,你先别睡,你告诉我,汪若海住哪个医院,我去看看他去啊?”
隔了一会儿,钱菲在门里问:“你看他干嘛?”
李亦非说:“我告诉他一声,以后再脑震荡直接找我,我也可以替你握着他的手鼓励他汪若海有本事你别哭、汪若海有本事你站起来撸!”
两秒后,房门内侧发出砰一声响。
是钱菲从床上撇了个糜子枕头撞在门上。
“滚!
回你自己家撸去!”
●︶3︶●第二天一早,钱菲带着项目组到了仟圣后,就听到满楼的人都在八卦。
“听说今天太子爷正式回朝,要开始逐步接手集团事务了呢!”
“你们有见过太子爷的吗?说起来咱们董事长对他保护得也太好了!
我一直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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