芫辛拂开他的手,轻轻摇头道:“只是觉得时间这样快,听澜都长大了。
也觉世事无常,谁能想到师偃雪那样傲气又随性的人,肯为听澜做到这个地步。”
“听澜和阿雪看着性情相差甚远,实则两人是一样的纯粹诚挚,能走到今天不足为奇。”
玄渊拉过芫辛入怀,只手环住他腰身,低声道:“我方才在外面见小阿迟实在可爱,听澜那小子小时候就没那么乖巧过。
银色小龙果真是好看极了。
芫辛,不如我们也试试……”
话还没说完,玄渊腕上一痛,已被枝叶抽了一道红痕。
“不可胡说八道。”
芫辛沉了脸色。
玄渊揉了揉手腕,低笑一声,龙尾已经明目张胆地卷上了芫辛的腰。
……陵阳山中青山静谧,溪流无声,苍穹花落入海,风盈暗香。
风听澜抱着阿迟仰面躺在苍穹花海间,夜幕星辰如盘,地为席天作盖,浩瀚银河细碎如砂,时而有碎星落下,拖出道道银色。
风听澜摊开的手臂有些空落落的,不住地侧头看向一旁的师偃雪,盼着他能过来枕上一枕。
师偃雪盘膝端坐,灵息丝丝缕缕于夜色里缓缓涌向他,渗入经脉,凝聚气海。
被灵气撑开的经脉酸痛,如针芒寸寸刮过,汗微湿脊背,又被夜风吹凉。
风听澜把呼呼大睡的阿迟放在一旁,自己与师偃雪盘膝对坐,贴得极近望着他。
“阿雪……”
风听澜身子往前一倾,蜻蜓点水似的亲了一下师偃雪眉心。
师偃雪纹丝不动,双眼稳闭,低声道:“我若走火入魔了,风听澜醒的时候身上盖满了苍穹花,阿迟在一旁不停地捡花,试图把爹爹埋起来。
风听澜坐起来,半身苍穹花簌簌泼下,反倒是把阿迟盖了进去。
阿迟拨楞着小脑袋,从花海中钻出来,手脚并用地往风听澜怀里爬。
“你娘亲呢?”
风听澜抱起小龙崽揉了揉,低头看见自己肩上披着师偃雪的白锦长袍。
阿迟把脑袋埋进爹爹怀里,想了想伸出小手往远处一指。
九层峭壁,银河飞落,瀑布巨石之下师偃雪独坐其间,阖眸凝息。
雪绡翻飞,身不沾水,陵阳山灵脉之中的灵气涌动如潮,万千齐聚于师偃雪周身。
风听澜愣住了,昨晚之前师偃雪还只是将灵气分化成丝丝缕缕融于己身,不过短短一宿,已到可以精进到如此地步。
何况两人昨夜缠绵一宿,他还未醒,师偃雪已早早开始修炼了,这得是什么精神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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