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不喜旁人异样的目光,希望枕边人能以常人之心看待他,只是给她一个接受他的借口,她知道她是唯一人选。
这样说,是为了创造一切条件,得到他唯一想要的结果,但后患无穷,就比如现在。
王珩想了想,说:“没有人给我缝补过衣裳。”
他眼睫低垂,声音也有些低,似乎心情低落。
司马妍:“……”
所以他才会像个小孩子一样,把这条丑陋的补丁展示出来……炫耀?司马妍司马妍:“就是小事而已,而且你只留两个月,我不想你因为他不开心。”
“可是你不跟我说,我会更不开心。”
傍晚的风轻拂他的衣襟,把这话送入她的耳里。
司马妍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娶你,不是让你受气的。”
他看着她,认真道,“仅仅撞到他,就要将阿青赶出去,若是从前,你不会如此退让。”
司马妍:“本来就是阿青有错在先,我没有管教好她,致歉也是应该。”
王珩沉默了会,突然道:“阿妍……我希望你还是原来的你,可以从心所欲,罔所顾忌。”
司马妍一愣,这怎么可能呢,人总该长大的,嫁人前与嫁人后也是不一样的。
王珩看见她有些为难的神色,缓缓地眨了下眼,难道她觉得,嫁给他是束缚?没等她说话,王珩道:“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能与我说么,不仅如此,伤心的,生气的事,都能与我说么?”
司马妍抬眼看着他,他的神色很认真,漆黑的瞳孔里好像有某种情绪翻涌,又好像平静无波:“……好。”
王珩牵起一个笑容。
司马妍看着他,突然觉得心间一处从未被人踏足的角落被种上花,迅速生长,盛放。
清晨,王凡之照例上衙署。
追溯到汉朝,大司农还掌管钱谷、赋税以及盐铁等,到大晋,由于度支部抢走了大部分活,大司农就只负责保管谷物,是个清闲职位。
王凡之每日的任务就是听属官汇报。
今日也是如此,王凡之懒懒地靠着椅背,边喝茶边听属官说话。
由于属官们的声音极为舒缓,王凡之听着听着就神游太虚。
都是些鸡皮蒜毛的事,听不听都一样,王凡之这么安慰自己,眼神继续空茫。
然而今日有些许不一样。
些许不一样还挺要命,王凡之突然觉得胃部一阵翻涌,他捂着肚子瞪大眼,立刻将茶盏放下。
这茶里放了什么,为何他的肚子会那么痛?“今日就到这里,不用汇报了,都出去。”
他快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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