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也笑吟吟地点头。
王训看着身边渐渐躁动起来的人群,以及郭叔又开始揪胡须的苦恼模样,十分想对他亲娘说:不是说好了,只是来看看热闹的吗?来不及废话,王训在店家宣布开业的同时,就已经一个翻身从马背上蹿了出去,他郭叔和其他几位跟来的部曲的反应也是极快,立刻跟上,以他为锋矢摆出了破坚阵的阵型。
他们这一小撮人,在还没反应过来的乌合之众中瞬间体现出了久经沙场的气势,一时之间锐不可当,万象更新今年宫里的年节有些不一样。
要说哪里不一样,那就是女眷脸上的妆容都“淡”
了许多。
正旦大朝照例是庄严肃穆的前朝活动,皇帝经过一番祭天、贺岁的折腾之后,还要在含元殿宴请百官。
大唐土地广袤、官员众多,这时候能列席殿上的,也就是五品之上的绯袍和三品以上的紫袍大员了。
偌大的含元殿中,放眼望去,全是朱紫重臣,觥筹交错之间,耳边尽皆玉带组绶交击时的铿铿声。
开元五年,政事堂里没有发生大的变动,宋璟和苏颋两位宰相配合默契,将朝廷吵了一年的商税改革谨慎地推行了下去;已经辞去宰相之位的姚崇不再五日一朝,但众人都知道,这位前宰相在今年中的几件大事里,作用都不可小觑;而再往前数,那一位退休宰相张说,这一年终于在苏颋的进言下被圣人从岳州调了出来,他先是在荆州转了一圈,又很快被改任右羽林将军、检校幽州都督。
好好一个文坛宗师、宋相的同龄人,今后就要投笔从戎、跃马北疆,去北面和突厥各部打交道了。
而以许国公府和燕国公府的交情,以及苏许公的人品,这件事必定是张燕公自己愿意的……再来就是日渐繁忙的源乾曜,他在京兆尹上干得过于出色,让人几乎忘了,他也曾短暂地当过宰相。
正旦这日,源乾曜反而更加闲不下来,下属在京兆府衙门里值班,他人在含元殿,心里还惦记着今日长安城中防火的事。
元日大宴的气氛很轻松,按照历来的流程,圣人马上就要宣布让所有人不必拘束,该起来跳舞就起来跳舞了,若非你舞跳得好,这时候就是吸引圣人注意力的最后机会。
于是,便有人起来念了两首诗,都是咏宫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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