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此前忙于丧事,方笃之那边开了两天会,回家后表面一切如常,导致方思慎至今也没想起来跟父亲提及被调查的经过。
将产权证书捧在手里看了又看,仿佛要把每一个字都烙在眼中,记在心底。
最后小心翼翼放到桌上,轻轻推回秋嫂面前。
&ldo;小方,这是……?&rdo;&ldo;秋嫂,不知道有没有可能……将这个院子马上卖掉?&rdo;秋嫂意外之下,声音陡然拔高:&ldo;你说什么?&rdo;旋即压低嗓门,&ldo;小方,你想清楚,且不说它有什么别的意义,这是洪少给你留的后路,不到万不得已……&rdo;方思慎截住她:&ldo;秋嫂,我明白。
我也舍不得。
但是……&rdo;坚定地望着对方,&ldo;不是说老爷子还没出来?应该需要很多钱吧?请您告诉我,有没有可能马上卖掉,然后把钱交到他手里?&rdo;秋嫂摇头:&ldo;小方,你不必这样……&rdo;在她这个人生经验丰富得多的旁观者看来,方思慎的决定太过冲动。
&ldo;秋嫂,我有这么做的充分理由,他会明白的。
何况,东西再重要,也没有人重要。
如果能换钱办事,帮他保人平安,那就足够值得。
&rdo;方思慎恳切道,&ldo;他把东西交给您,可见信任。
这些事情,我一点不懂,只能请您帮忙。
除非卖不掉,那就没办法。
&rdo;&ldo;怎么可能卖不掉?黄帕斜街的院子,坐地起价,半年内涨了五成,有的是人想要。
&rdo;&ldo;那……大概能卖多少钱?&rdo;&ldo;包括里头的东西一起,起码五千万。
&rdo;秋嫂心痛起来,&ldo;连鸟笼子都是小叶紫檀,素素喝牛奶用的是骨质瓷碟‐‐出手这么急,肯定要吃亏。
&rdo;方思慎小声惊呼:&ldo;这么贵!
&rdo;&ldo;价钱算什么,关键是难得。
得找个识货的买主才好。
&rdo;秋嫂看看方思慎,&ldo;小方,真的要卖?&rdo;&ldo;嗯,真的要卖。
麻烦您尽量找个识货的买主吧。
还有就是……钱能送到他手里么?&rdo;秋嫂轻啜一口红茶:&ldo;能。
&rdo;放下杯子,慢悠悠讲起故事来:&ldo;你可能不知道,当初我因为一些原因,匆匆回到国内,潦倒得不行。
唯有表妹一家子热心义气,肯留我白吃白住。
有一天外甥突然说他老板着急找个临时翻译,问我去不去,我答应了。
这是我跟洪少头一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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