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男人没接到孩子,以为是今天过节,被妈妈提前接去吃好吃的了。
直到晚上下班到家,夫妻俩见面才知道一个没去接孩子,一个压根没接到孩子。
去学校找,老师说孩子中午表演完元旦节目就自个儿回家了。
顺着学校一路往家找,才听说这段路上中午出过车祸,有个小学生被卷车轮底下……等他们跌跌撞撞赶到医院,看到的只是残缺不全的“儿子”
。
“拼都拼不全呐,我的图图,早上还活蹦乱跳闹着要吃薯条的图图,我……”
张菊花老泪纵横。
白氏母女对视一眼,暗暗的叹口气。
白发人送黑发人,怪不得刚才在医院里张菊花不许别人辱骂她儿子。
旁人义愤填膺的一句“不得好死”
可不就是诛她的心吗?“那那个陈美芬是……肇事司机吗?”
白娇娇小声问了一句。
张菊花擦擦眼泪,“不是。”
肇事司机是一个疲劳驾驶的汉子,有家有口。
一家七口对着他们两口子又是磕头又是求饶,法院判了他七年,赔偿两万块钱了事。
“老天待我们不薄,半年后,我居然怀……怀上了。”
她轻轻的抚摸着干枯平坦的腹部,当时所有人都说这就是图图转世投胎来报恩的,要全了他们的母子缘分。
她也这么认为的。
从发现怀孕后就不敢去车间上班,毕竟三十多岁的高龄产妇了,万一纺织厂有毒有害气体闻多了怎么办。
出了头三月,她开始回厂里打证明,准备办准生证。
谁知厂里却说她这胎不符合计划生育的规定,没办法办。
但看在同事一场的份上,告诉她上街道计生站,问问计生工作人员的意思。
两口子属于在岗职工,当地政策是不允许生二胎的。
她也做好了丢工作的准备,反正工作没了就没了,以后做点小生意也能养活孩子,只要俩人有个伴儿就行。
可计生站一口咬定他们就是不能生,甘愿缴纳罚款也不行,不要工作也不行。
张菊花像村里偷生儿子的女人一样,东躲西藏,打起了游击战。
直到六个多月,确定胎已经坐好了,才跟一直苦苦相求的计生站工作人员见面。
来约谈他们的是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姑娘,听说刚毕业没几年,还没结婚,但她说话风趣,性格活泼,很得张菊花两口子的心。
慢慢的居然处成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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