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安醇松开了他的身子,“你没事吧?”
“没事。”
他低着眉眼摇头,“世女耽搁不得,快快上路才好。”
那车队被邵安醇这么一停,前面的马车都不知道该行该停,邵安醇上了马,拉起缰绳走出几步,突然回头朝那少年道,“你叫什么?”
“贱奴无家无姓,只有一个贱名,唤作三三。”
邵安醇的马慢慢离开,那少年站直了身子,哪里还有一点弱柳扶风的姿态,手掌拉起来一松开,一块上好的白玉佩乖乖地被提在手里。
他甩着玉佩慢悠悠地走过沿街的商铺,停在了一座酒楼下面,进门上了扶梯,一直上了三楼,脚下不停,朝着阳台栏杆处走去。
***
栏杆前零零碎碎地站了不少人,都在看着底下经过的嫁奁车队。
“美人琵琶别抱,真是可悲可叹。”
那少年走到跟前,就听到一个身穿白色锦衣的女子摇着折扇,半靠在栏杆前感慨,他嗤了一声,那女子回过身来,二十四五岁的年纪,长着一双邪肆的凤眼,眉宇间不见正气,隐隐地透着那么一股阴森森的感觉。
那女子夸张地一把合上折扇,“这不是华三公子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真真是想煞我也。”
“面壁思过一个月,看来对你没有一点用处。”
他走上几步靠在她身边的栏杆前,“人家不是琵琶别抱,人家那叫情投意合。”
那女子又展开了折扇,叹了口气,眼神突然变得朦胧起来,“爱一个人,又何必一定要得到他,只要他过得好,我便心满意足了,哪怕此生孤独终老,我也绝无怨言。”
那少年搓了搓手臂,抖了抖,“邵逸,说实话。”
“怎样?”
“我半个字也不信。”
“我也不信。”
那女子,刚从皇祠面壁思过回来没多久的牧王邵逸,摊了摊手。
那少年掏出白玉佩在她面前晃了晃,“你说,要是花莲雪发现他送给邵安醇的定情信物到了别的男人手里,会是什么反应?”
“醋海翻腾,伤心欲绝,然后我就可以趁虚而入,抱得美人归。”
邵逸晃了晃脑袋,那少年一手提着玉佩,一手伸过来揪住了她的耳朵一拧,凑上前低声道,“我警告你,你玩归玩,要是敢真上他,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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