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场会猎,他装病的计划已经走进死胡同。
即使密武手中没有证据,也不会再轻易相信他随时随地可能咽气。
真正虚弱不堪的人,别说斩获战功,上了战场就得趴下。
这不是最糟糕的。
想到接下来要面对西原侯,郅玄很有几分担忧。
若是被对方知晓自己装病,进而生出猜忌,绝对是不小的麻烦。
或许他应该感谢那条飞来的鳇鱼,这是目前他能想到的唯一的破局办法。
在郅玄的心烦意乱中,前方已能看到国君仪仗。
相距百步,大军速度减慢,脚步声融合为一,整齐得不可思议。
相距五十步,驾车者猛拉缰绳,战车同时停下。
两国卿大夫步下战车,遥对国君行礼。
待对面还礼才直起身,正色整理衣冠,走到国君面前再次行礼。
大军出征返还均有固定仪式,郅玄不想再发生变数,路上特地请教过范绪。
知晓不必再致礼,也没有额外的程序,郅玄松了一口气。
按照范绪的交代,恭敬走到西原侯面前,一板一眼行礼。
“我儿甚好!”
获悉郅玄斩获大功,西原侯爽朗大笑,用力拍着他的肩膀,看似心情极好。
郅玄却不敢掉以轻心,当着众人的面,将带回的鳇鱼恭敬呈上。
“仰赖君上威武,方有天降吉兆!”
论拍西原侯的马屁,郅玄颇有经验,可谓是驾轻就熟。
无视他人目光,一句接一句恭维出口,没有半句重样,态度相当诚恳。
在不知情者看来,他百分百是一个崇拜君父的好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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