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效用了!
再等半个时辰,若是三爷高烧在退,我们再灌一次!”
许郎中号脉,在紧张的气氛中带来好消息。
苏眉靠着床边的柱子慢慢滑倒坐在地上,刚想哭,就暗暗用指甲掐了一下大腿,跟自己默默地说:再等等就好,夫君吉人自有天相,一切都会化险为夷!
苏临亦长出一口气,把林以安嘴里帕子取下来,忽闻两声咳嗽,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张嘴吐了自己一身。
那是污血和汤药。
苏临脸都绿了。
气得差点要把帕子再塞回他嘴里去!
苏眉却被吓愣了,还是许郎中再三保证说这是疏通,是好事,才平缓了情绪,让石头找衣服给兄长换上。
等到“还好老天保佑,夫君你总算醒来了。”
林以安醒来后,苏眉便坐地上,双手交叠垫着下巴趴在床沿守着他,腻歪着怎么都不愿意离开一步。
他不知是第几回听到她说这话,每听一回,心尖都要跟着颤一下。
如同是饮了壶温酒,为她待自己的好而微醺,四肢百骸都流淌着她给到的温暖。
他还有些虚弱,一说话嗓子就得痒痒,痒起来非得咳嗽到五脏六腑颠倒似的才能停下,在感动中唯有报以微笑当是回应。
她呢,见他笑,也就自然而然跟着傻乐。
露出几颗洁白的牙,梨涡深深的,让人见着又忍不住被她那份纯粹的快乐感染。
于是,她方笑罢,他又跟着笑,两人对望着就那么一块儿乐来乐去。
“他臭烘烘的你闻不见,拱那么近!”
苏临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咬牙切齿的,连牙根都在发酸,上前就要把妹妹给拽起来。
其实苏临是夸大其词了,林以安早在石头伺候下洗漱净面,就是神色看着萎靡。
可他生得白净,反倒给他添了病态中的俊美,男人病西施的模样亦是赏心悦目的。
苏眉心里高兴,被他拉扯也没见生气,还摇头晃脑地笑,“我夫君香着呢,你就尽埋汰吧。
而且谁生病不是这个模样,我生病的时候,夫君也没嫌弃我不好闻,丢下我不管不问呀。”
“又混胡说,有人自个儿咒自己的吗?”
苏临斥了一句。
“你才天天胡说。”
她终于不满反驳,倒是引来林以安侧目。
他是有些认同苏临的话,她什么时候生病了?即便是摔到头,他怕坏了她名声都不曾踏进过她屋子的。
难道她癔症越来越严重了?林以安自己身上还不好,就又开始操心她。
一声打雷似的腹鸣就响起,把他刚提起来的心都给惊下去,看着捂上肚子的小姑娘错愕。
苏临亦是一愣。
苏眉捂着肚子,脸都红了:“我……这会觉得有点儿饿了。”
有点儿三字说得颇为心虚,声音都弱了不小,然后又一声的鸣叫彻底地让她想找个地洞钻。
苏临就哭笑不得,伸手点了点她额头:“中午让你吃两口,偏不吃!
怎么就没把你饿晕过去!”
他们来国公府的时候是早晨,之后一直忙着想办法把人救醒,一通折腾,眨眼就到了现在的傍晚时分了。
可不是得饿了!
林以安闻言在一边失笑。
有时候她真是凭着一股莽劲儿干事,莽得可爱,莽得一头撞进他心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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