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洪大少面前,梁若谷把他上下打量一趟,伸手揪住衣领,笑骂:&ldo;靠,白衬衫!
你他妈也配穿白衬衫!
金土你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装给谁看呢!
&rdo;洪歆尧打掉他的手:&ldo;两千五一件的玛可尼。
熟归熟,弄脏了一样要你赔。
&rdo;扯扯衣襟,正色道,&ldo;还有,公共场合请叫我大名。
&rdo;他经过一系列艰苦卓绝的斗争,才磨得父亲同意改名,赶在大学报名前办妥各种手续,正式通知了几个狐朋狗友。
梁若谷指着他的白衬衣,嗤一声:&ldo;一件十个二百五。
&rdo;再指指他的脸,&ldo;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也就金土两个字最适合你。
&rdo;洪大少的底细他再清楚不过,自己费尽心机,竭尽心力才考上人文学院,这一肚子草包的暴发户二世祖,不费吹灰之力就成了京师大学的学生,人模狗样装起斯文来。
彼此酒肉情谊固然深厚,到底愤恨难平,忍不住刻薄几句。
洪歆尧原本就欠了他一个大人情,眼下又因为别的事有求于他,十分大度地啐口唾沫,不予计较。
两人先去停车场取车。
梁若谷道:&ldo;在你们学校附近随便吃一口得了,今天下午没课,跟我妈说好了早点回家。
&rdo;他虽然住校,家却回得很勤。
&ldo;大不了我送你。
&rdo;&ldo;心领了,你别给我添乱。
&rdo;说着,梁若谷掏出手机给母亲打电话,只说遇见老同学,吃完晚饭聊聊天再回去。
那边絮絮叨叨叮嘱着什么,他耐心十足,一一答应。
洪歆尧知道他生怕被母亲知道一点不好的风声,平时万般小心,跟他妈从来没一句实话。
关于梁家的具体情况,认识这么久,只知道是母子俩过日子,其余一概不清楚。
斜眼看梁若谷表演二十四孝,观摩学习。
车子笔直开到&ldo;翠微楼&rdo;,梁若谷心里揣测这是又有什么重大阴谋要商议。
学校附近毕竟难避耳目,而他最近凑巧听说,&ldo;翠微楼&rdo;是晋商协会的根据地。
洪歆尧的父亲洪要革,连续两任当着会长,饭店里里外外都是自己人。
洪家在京里各种应酬,多数安排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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