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雨越下越大,看起来没有停的趋势。
我让宫人去将马吊牌取来,准备玩乐玩乐。
许是我心情好的缘故,玩起马吊牌来也颇是得心应手。
玩了好几圈,回回都是我赢,反倒是云舞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回回都是她输,就连故意让她的不知是如歌如画如诗还是如舞都挽救不了。
这场雨下了很久,直到我和承文一道用完晚膳后,方停了。
云舞面色瞬间就像是千树万树梨花开一般,喜不自胜,“公主,雨停了。”
我顺着云舞的话,笑眯眯地道:“对,雨停了。”
云舞满是期待地问:“那……公主可要回府了?”
我懒懒地打了呵欠,“也好,我也乏了,备步辇罢。”
云舞高兴极了,像是赶去投胎一样奔去外面让人备步辇,我暗想这丫头对柳豫真真是不一般,待再过多一两年,把她许给柳豫,看起来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公主府的马车还在宫门外候着,算起来我进宫已是差不多有七个时辰了,我此时是万分笃定柳豫不会等我。
不料我却是大大地错了,我踩着欢快的步子出了宫门,刚定住身子,竟是柳豫的身子委实弱了些,回府后的次日便病倒了。
云舞嚷得整个公主府都知晓柳豫因我而病。
虽说这话表面说起来也没错,但我更倾向于柳豫因犯傻而病。
下这么大的雨,他却是不躲,硬生生地站在那儿让雨淋,这不是犯傻是什么?后来云舞去请了相熟的大夫过来,我晓得柳豫还在昏迷中便也过去了。
大夫一诊,直直摇头,又听云舞说柳豫淋了好几个时辰的雨,吹胡子瞪眼睛的,说:“这位公子本来就受过重伤,身子惧寒,还淋几个时辰的雨,这命还要不要了?”
云舞急道:“还请周大夫施针相救。”
我实在是没有想到淋了一场雨会变成这样的情况,我抬眼瞥了眼在床榻上的柳豫,他的嘴唇干燥,两腮上是滚烫滚烫的红。
我心想这柳豫真是不会爱惜身子,明知自己的身子弱,还去犯傻。
温衍究竟给了他什么好处,竟是值得他连命都不要了。
自己的命也不珍惜的人,我向来不会有多少好感。
我直接起身便离开了柳豫所住的小院。
我踱着步子在府中四处闲走,我的府邸甚大,院落颇多,凉亭假山荷池也建了不少,错综复杂的,我住进来时的第一年常常不知哪儿是哪儿,一点边也摸不着。
不过如今过了好些年了,即便是闭着眼睛我也能准确无比地走到我所想去的地方。
我在荷池边的凉亭里用了午膳,之后我唤来了精通沏茶的侍女,让她沏了壶碧螺春。
自从喝了一杯温衍的碧螺春,我自此便念念不忘。
我浅尝了一口,心里头有些失望。
不管是宫里头的如诗还是此时眼前的侍女,所沏的碧螺春都远远不及温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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