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可恶,不仅拿书本砸为夫,现在还笑话为夫。”
赵西源嘴上不饶人,嘟嘟囔囔地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可眼睛里却是挡不住的似水温柔,笑意脉脉。
“本王还以为国公爷不想踏进我这鸿来院了,刚想让筠书将门锁上睡了,谁知道您这会儿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
卫令仪转身不去理他,唇角却勾起一抹柔软的弧度来。
“令仪,是为夫不好。”
赵西源凑上来将女子环腰搂入怀中,一面压低了嗓音在她耳旁道,“为夫只顾着自己心中仇恨,却忽视了夫人的感受,是为夫心有偏执。”
“卫家的事情等我查明,犯卫家之人本王一个都不会留!
只是……”
卫令仪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罢了,此事我不想再提了。”
“不提便不提了。”
赵西源将卫令仪整个人搂在怀中,“这几日为夫听闻夫人将府中这几年来的账目皆清算了一遍,辛苦夫人了。”
“不辛苦。”
卫令仪凉凉地剜了他一样,“如果不查,我还真不知道国公爷待那些美人们竟然如此大方。”
赵西源有些尴尬地笑了起来,企图糊弄过去,奈何怀里这个贴心人着实聪明得很,什么事情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只得道,“夫人查得仔细,此事另有缘由,还需择日与夫人深究。”
卫令仪看他神色不像是作伪,想来这一笔开销或许与旁的有关,当下便不在多问。
两人耳鬓厮磨了几日,人都说这靖国公府的浪荡子总算是被人收了去,君不见那人每日下了朝便眼巴巴地往家里奔,不知道的还以为家中夫人要跑了似的。
此事本不少官家命妇看进了眼里,便如此传了出去。
知道昔日定南将军接风宴之时,心道是为断袖之事掩人耳目,可怜于嘉临王,更多的不知情人只道是二人情真意切,羡慕得很。
“什么情真意切!”
昌宁咬牙切齿地摔烂了青花兰漆的白玉瓷杯,惹得下人们不敢出声,“等他们看到那个赵西源和贺熠之事,我看还有谁羡慕卫令仪那个不要脸的下贱蹄子。”
“公主殿下,此话说不得!
若是让旁人听到了,万一被嚷嚷到皇上和皇后耳朵里去,又该说您了。”
一旁的王嬷嬷说道,此人是昌宁乳母,年纪不小却身子骨健朗,看起来约莫不过四十余岁的模样。
“是啊昌宁公主,您眼下好不容易才出来,臣女不过随口说说,若是害的您再被禁足,那岂不是臣女之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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