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末…”
蒋末置若罔闻,跌跌撞撞地往外面走,快到门口的时候他被伸出一个角的箱子绊了一跤,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
他顿时两眼发黑,脚腕膝盖也跟着泛起尖锐密集的疼痛。
还没等缓过劲儿来,他就被人粗暴地握着手腕将从地上拽起来,何毅看他的眼神中是全浓的化不开的森冷与怒意。
“蒋末,你到底想干什么!”
蒋末被吼的瑟缩了一下,他在这里赖了那么久,这是何毅连着下了几天的雨,夏季恼人的干燥和炎热终于消散掉一些,整条巷子都变的湿漉漉的,青砖薄瓦入眼色彩更浓。
墙根的植物吸足了水,枝叶在日光下伸展开来,绿的发亮。
风一吹,就有大股潮湿的泥土气息翻涌在空气里。
蒋慧欣今天一大早就起来了,叮啷作响的客厅随着一声关门的声响,渐渐归于平静。
蒋末缓慢将被子从头顶拉下来,顶着两个黑眼圈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发呆。
被子下,久伤未治的脚已经高高肿起,皮肉底下那不间断泛上来的针刺一般的痛意已经令他好几个晚上都没睡好觉。
本来他计划隔日就去治疗,但偏偏当晚就下起了大雨,倾覆的雨水和老旧积水的青石板路令他只能这么一直忍着,拖到放晴的这天。
因为蒋慧欣是绝对不会冒着搞得满身狼狈的风险去给他买药的。
况且他没说,蒋慧欣便也一直没发现。
因为那天的事,处在一个屋檐下的两个人,这几天竟是一句话都没说过。
他们之间的母子关系远比外人看到的要淡漠,他大概是在读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就发现了蒋慧欣不喜欢他这个事实,没有打骂虐待,她只是对他不亲近,无视,像养了一只可有可无的小猫小狗,一贯都是他来讨好她。
在这期间何毅倒是给他发过一个短信,意味模糊地问他没事吧,他躲在被子里纠结了很久,斟酌着回了个没事,那边却再也没了动静。
他握着手机心中酸涩,他猜不透何毅的想法,也觉得自己患得患失的行为蠢得可怜。
他的生活似乎总是这样一团糟,什么也处理不好,什么也不顺心。
伤到的脚根本不敢用力,蒋末扶着楼梯扶手走的艰难。
旧楼房的楼梯很窄,下面正巧有人上楼,怕不小心碰到,他干脆直接靠着扶手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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