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毅解释也不对不解释也不对,索性就那么沉默地跪着,心里却盘算着怎么才能让蒋末过来扶他。
被一个大男人这么跪着,蒋末尴尬地要命,“没必要…你赶紧起来…”
何毅一脸无辜地看着他,“腿麻了,起不来…”
蒋末虽不信他,但让人这么跪着也不是办法,他无奈地走过去,然后朝何毅伸出一只手来。
何毅握住他的手站起来,仍不肯松开,得寸进尺地问:“你能满足我的站在洗手台前,蒋末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愣了一下。
脸色苍白,嘴唇干裂,肿起来的眼睛底下浮着一层淡淡的青色,实在是没什么形象可言。
而可笑的是,到了现在,他脑海里浮出来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幸好何毅已经走了。
他自嘲地笑了一声。
分开六年,他不是没有想过会再见到何毅,也设想过无数次与何毅重逢的情景,但无论哪一种都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
时间仿佛在短短几天里倒流回到了六年前,旧事重揭,那种沉闷的痛苦再次将他压的透不过气来。
他独自一人站在黑森森的沼泽中心,越是挣扎就陷的越深,陷入极大的矛盾与痛苦之中。
他不敢相信何毅对他说的那些话,但对方的一举一动又的的确确牵动着他的心神。
这种当断不断最能折磨人,再这样下去他真的就快要疯了。
他想到何毅说的第三个愿望,那应该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点牵绊,只要解决了,他就再也不欠他什么了。
不管何毅到底怀的什么心思,他想只要他态度够坚决,对方碰壁次数多了,也必定不会再在他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蒋末面无表情地将嘴里的泡沫漱干净,正欲拿起架子上的毛巾擦脸,他突然听到客厅里传来一声清晰的响动,像是什么人进了他的家门,关门的声音。
公寓租金便宜,平时安保管理做的不怎么到位,再加上这几栋楼之前也发生过入室盗窃的案件,所以蒋末第一反应就是家里进了贼。
他本能拿起手边的喷雾作为防身工具,轻手轻脚走到门边,听着门外的动静。
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他唯一担心的就是与外面的人起正面冲突。
透过半透明的磨砂玻璃,蒋末看到一个人影经过,又很快折返回来,停在门前。
他浑身的肌肉都绷了起来,下意识捏紧了手里的瓶子,做出一种戒备的姿态。
但那人并没有试图冲进来,而是敲了敲门,接着门外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末末,你在里面吗?”
是何毅。
蒋末猛地松了口气,他打开门,皱眉望着眼前的人,“你怎么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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