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耀将窗开到最大,他呆的地方楼层高,风吹着还挺舒服,他将头伸到外面,等额上的汗散了才收回来,转身改成背靠的姿势。
江昭已经拿着笔开始写题了,简耀看了会儿,道:“你充电器在哪?借我充会儿电。”
“那边床上。”
江昭下颌冲小床指了指。
简耀看见挂在床脚的线,走过去拿起来,线的另一头就插在插座上,他直接插上自己手机放到床上。
起身的时候,他瞟到边上熟悉的卷子,视线定在那儿。
这是……他留在这儿的竞赛卷?那狂放不羁的字只有他能写的出来。
简耀拿起简耀的字在小学二年级以后就没长进了,用以前老师的话来评价就是:说丑都是抬举你。
光丑就算了,也不知他哪儿练出来的破习惯,但凡左右合成的字都写得很开,偏旁写的跟单字一样,如果没格子给他框着,辨认起来就极其艰难。
然后他的名字正好是左右结构的。
或许是他以前成绩好,给老师的印象也好,所以对他的缺点加了滤镜,对练字的事也就不痛不痒地提几句,简耀当耳旁风听听就过去了。
前段时间语文老师逼着他练了一段时间,他的字才稍微能看一点儿,至少偏旁看起来是个偏旁了。
但这套卷子是他练字前做的。
“你他妈……”
简耀指着卷子的手在江昭眼前捏成拳头,骂的一点儿气势都没有,因为他想笑。
他第一次见一个人能面不改色地念出这种鬼东西,跟真的似的。
简耀还是没忍住笑了两声,抽走卷子道,“你有毒。”
江昭偏头看了简耀一眼,继续做刚刚的题。
简耀将卷子放回去,重新靠着窗吹风。
这风时有时无的,吹起来的时候挺凉快,停了就瞬间热起来,到后面直接下班了,简耀拿手给自己扇风,越扇越燥。
江昭还在安安静静认认真真做题,身上甚至还套了外套,简耀看了更热了。
“空调不开电扇总能吹吧,你家电扇呢?”
简耀问。
“客厅。”
江昭说。
客厅就那么大点儿地,简耀印象中进来时没看见哪儿有电扇,但还是走了出去,环顾一圈,确实没有电扇。
简耀抓着门框朝后仰:“哪儿呢?”
江昭朝着某处一指,简耀顺着看过去,就看见顶上挂着的吊扇。
“……”
简耀找到开关将吊扇打开,坐在吊扇下边儿发愣。
屋子里没人说话,细小的声音都能听见,专注一点甚至能听到邻居的说话声,简耀盯着餐桌中央的水壶,脑子里空荡荡的,愣了好一会儿又扭头看向江昭。
江昭还在认真做题。
这接待客人也太敷衍了吧。
可是是他自己非要来的,人家说不定都没当他是客人。
简耀的脸皮厚不厚纯看他当时的状态,状态好的时候像刷了十层的后墙,状态差就跟窗户纸一样一捅就破。
现在他的状态就挺不错,主要是刚刚在江昭面前已经颜面尽失,形象早就堆不起来了,干脆放飞自我,反正江昭看上去也没什么反应。
于是简耀反坐在凳子上,抱着椅背朝里面喊:“江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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