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笑道:“小郎君,我这塔灯只拿来招揽生意,可不卖。
瞧瞧这些罢。”
我这才发现这是个卖小玩意儿的摊子,除了孩童手里提的纱灯纸灯,莲花样子的河灯,还有扎着数十个闹蛾儿(注2)。
公子笑问:“要不要这个?”
“这是小孩子戴的,公子又取笑我。”
我笑道,“公子放不放河灯?天官赐福,咱们也该许愿才是。”
阿福便拿铜钱买了三盏河灯,我们避开人群,先下到水边。
水面已经飘飘摇摇许多莲花。
拿火折子燃起小烛,我在心里念念有词一番,然后大概是因为我对这镯子表露出的喜爱太明显——做事前要捋起来小心别磕着,想心事时也下意识要捏在手里转着,睡前更是要摘下来拿手帕包了放在枕下;公子在这之后十分喜欢给我搜罗这些小玩意儿:或是珠花,或是耳铛,或是簪环。
每回都要背在身后让我先猜,而我总是故意胡说猜不中,最后再欢欢喜喜打开收下。
知道我摆在妆台上的木匣满到即将关不上,同屋的茜云笑问我何时得了那么些赏赐,我才发觉自己实在太不低调,好说歹说劝公子收手。
公子意犹未尽,颇觉遗憾:“何时你单住一间,不引人注意就好了。”
我笑道:“即便如此,闲言碎语还是少不了。
那日我看书被老夫人身边来送东西的祝妈妈瞧见,祝妈妈好不自在,说了我一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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