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连摆手,意思是别管他。
梁曦明这叹的是,艾先生比自己还榆木脑袋。
男人说话太老实,是要被女人打的。
艾登继续看向画作,继续说:“我喜欢是因为你画的是你理想中女子的模样。”
还有一点,艾登没说。
梁曦明却说了,“赵先生只怕也会这么想,他断然不希望你理解那种痛苦,你若能理解,得是自己有类似经历。”
赵慈行沉默了片刻,有些郁郁寡欢道:“难怪父亲总说我当个教画画的老师就好,不要去当艺术家。
可也不是必然……”
“怕是必然。”
梁曦明道,“好比大多数的伟大诗人,人生经历都过于坎坷了。”
说到这,三人又都有一会儿没话。
还是梁曦明先开的口,“如何?艾先生买是不买?”
艾登轻轻笑着道:“自然是买的。”
赵慈行改了主意,“不卖了不卖了,画的太差,我留着自省,也当是对米兰达的记忆,若有朝一日还能见到她,我想送与她。”
梁曦明不干了。
“慈行不要任性,哪能说改就改,这些义款都是为了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她说不卖就不卖了。”
艾登本想伸手揉揉赵慈行的头,想到这是在学校,展厅虽然人少,毕竟是有人,便作罢。
“我还按照这幅画的标价给,一会儿麻烦梁先生把画取下来。”
梁曦明琢磨着道,“也行,就当是艾先生买来送给慈行的。”
他说着笑了出来,“买了画家的画送给画家自己,艾先生倒是个浪漫的人。
也成全了这浪漫主义的画作。”
只是他这笑,多少有点苦涩。
赵慈行低着头,心里又骂了一回艾登你混蛋。
艾登最后往捐赠箱投的钱实际多于那幅画的标价,梁曦明看得又是乐呵又是心酸,心中道是自己也算公私分明了。
他吩咐展厅帮忙的学生取下《阳光下的女人》,追上了正往外走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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