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机会难得，免费的生物课，皮皮低头下来，将他的身体细细地研究了一下。
嗯，还行，难得的标本啊……月华如练，星光熠熠。
皮皮发现贺兰静霆的颈子上挂着一块形式奇特的古玉，一头是圆的，镂空雕着花纹。
一头是尖的，微微上挑，好像犬牙。
皮皮暗暗地想，戴这样的玉，会舒服吗？那么尖，会不会戳到自己？不过，那玉质料极佳，润如雨过天青，在月辉中泛出一道清凉的幽光。
皮皮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她发现自己合衣睡在一张很舒服的大c黄上，连鞋子都没有脱。
她走到客厅，发现贺兰静霆沐浴一新，西装革履，正在戴手表。
&ldo;如果想洗澡的话，你可以用我的浴室。
&rdo;他说。
&ldo;呃……不了。
&rdo;她有点讪讪的。
自己到洗手间去胡乱地洗了一把脸，漱了漱口。
&ldo;我送你到地铁车站。
&rdo;他站了起来。
这回，他的手中有一根盲杖。
他果然什么也看不见。
出门的时候皮皮记住了门牌号码：闲庭街56号。
他将盲杖拿到手中，却没怎么用，神态也不像瞎子那样犹疑。
&ldo;别送了，我自己可以走。
&rdo;&ldo;下山的路很长。
&rdo;他们并肩走了一段，贺兰敬霆一直默默地跟着她，不紧不慢，神态从容。
&ldo;我不相信你什么也看不见，至少可以看见一点光吧？&rdo;皮皮说。
&ldo;什么光也看不见。
&rdo;&ldo;那你晚上的视力是多少？&rdo;&ldo;15。
&rdo;&ldo;这么说，其实你晚上是不必戴眼镜的。
&rdo;&ldo;嗯。
&rdo;&ldo;那你为什么又要戴？不麻烦吗？&rdo;&ldo;不麻烦，习惯了。
&rdo;到了车站，皮皮掏出车票正要和他告别，迟疑了一下，忽然壮着胆子问道：&ldo;贺兰先生，你……是人吗？&rdo;蓦然间，贺兰静霆的眼角浮出一道笑纹，笑纹迅速隐去了。
他低头沉默了片刻，好像在思考什么才是合适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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