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反击了?君琂担忧道:“是不是早了些,皇帝还很信任她。”
“无妨,我让人吹些风去他耳中,道是蒋敏投靠于她,皇后的母家都选择李瑾,可见她的势力在慢慢渗透朝堂每一处,另外上灵郡那里有人会去劫矿,事情闹大后,皇帝必然知晓那里有座铁山,且是李瑾买下的。”
这样重重打算,足以让本就多疑的皇帝对李瑾失去信任,君琂怔忪片刻,思绪才慢慢回归,卫长宁用灼亮的目光凝视着自己,她心中一动。
君琂也静静望着她,深色瞳眸中尽是对她的信任与坚定,而卫长宁眼中却是从不曾隐瞒的柔情。
她顿了片刻,道:“好,都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
卫长宁笑着点点头,唇角动了动,没有说话,却是微微上扬。
海棠种下去后,枯死了数棵,卫长宁待下较为宽松,也不计较,让人买了重新种,她日日盯着海棠,也不去想着朝堂上的事。
一日,太阳烈了些,又枯死几棵树。
仆人将枯死的树拔出来,将新的重新换好。
卫长宁无事可做,就在一旁看着,仆人也不敢不尽心,认真忐忑地海棠重新栽好,洒上些许水。
他们干好后就退出去,卫长宁一人对着湖面发怔,陆琏来时,见她神色和煦,轻笑道:“殿下,臣带人抢了铁矿,打死了几人,想必上灵郡那里闹开了。”
“在哪里打死的人?”
卫长宁道。
话未落,林璇匆匆过来,道:“殿下,蔺相来了。”
卫长宁看向陆琏:“先别走。”
陆琏明白她的意思,退到一旁的海棠林中,远远看过去也不打眼。
蔺锡堂是来见君琂,近日朝中她屡屡发难李瑾,他觉得奇怪,加之三王在其中搅弄风云,朝堂上被搞得乌烟瘴气,皇帝也气得不行,偏偏太傅所做之事毫无错处,三王有样学样,他就过来问问太傅的意思。
方才去署衙扑了空,道是太傅回府了。
他急急忙忙赶来,不曾想还是不见太傅,只有在赏花的五殿下。
他走过去,卫长宁轻笑:“蔺相是稀客,有急事而来?”
方才隔得远,没有瞧清,近了发现五殿下身旁还有一人,是个中年男子,甚是英气。
中年男子很聪明,见到蔺相先行礼:“陆琏见过相爷。”
陆琏极是聪明,直接报上名姓。
金吾卫几万人,蔺锡堂听他名姓也不认识,但见五殿下肃然的神色,联合近日发生的事,他察觉哪里不好,下意识就开口:“殿下遇到难事了?”
“蔺相想知道?”
卫长宁转头看他,没有寻常温和的笑意,冰冷的气息吓得蔺锡堂心中发颤,点头道:“臣愿洗耳恭听。”
卫长宁的态度就是想告诉他,他若说不听,拂了她的态度,许是会错过一件大事。
陆琏模样甚是踌躇,似是不愿开口,卫长宁面露笑意:“无妨,说给蔺相听听,也是一件趣事。”
几人站在湖旁,望着宁静的湖面,也都沉静下来。
湖旁草木葱茏,春日淡淡的光色从树枝缝隙中露出,徐徐落在卫长宁的身上,给人一种从容冷静的姿态。
足智多谋的人,日月的光辉都不掩盖她的锋芒。
而这份久久不曾显露的锋芒,在蔺锡堂面前展露,他觉得这位五殿下当不比宸阳公主差。
一旁的陆琏在此时开口:“前些日子上灵郡发生一起当街杀人的案子,运货的兄弟们看了两眼,发现马车中藏着铁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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