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刚退。”
陶连安不说话,静静地看着茶壶“咕噜咕噜”
冒热气,“当年办我家案子时,他才四十出头。”
白骄阳知道这是有钱人的密辛,也不好多问,忙给妹子使眼色,差不多该告辞……谁知白娇娇却正竖着耳朵呢。
陶连安给他们一人递了一杯也不知道是什么的茶,反正应该很好,颜色清亮,香味清幽。
他先抿了一口,慢慢的在舌尖化开,仿佛连唇舌间的苦涩也被席卷入腹。
“八年前,我儿子在去医院体检的时候失踪,后来找了不少人,不少地方……再没找到。”
他始终不愿说出那个字。
白骄阳皱眉,他在云城也工作十一年了,没听说过这个事。
而且,老局长是从燕京调来的,他怎么会认识?“是在燕京人民医院,我太太受的刺激不小,情绪不太稳定,她是土生土长的云城人,我陪她回来散心才住这边。”
“原来如此。
陶先生是否方便细说一下,当时陶凌是怎么走丢的?”
陶连安抬头,静静地看着她。
白娇娇紧张不已,悄悄咽了口口水,“我只是觉着有点奇怪。”
陶连安把剩下大半杯茶水一口闷,嘴巴又开始苦涩起来。
“不是走丢,是绑架。”
白骄阳手一抖,这两字他太敏感太熟悉。
“那天是星期五,我太太带他上医院体检,她去交费的工夫,回头孩子就不见了。
也翻过监控,只看到他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就彻底消失在男厕所,只在窗边留下一只运动鞋。”
见他每一个字都艰涩无比,仿佛从舌头根上扣出来的难受,司机主动接道:“三天后收过两封匿名邮件,让老板拿五百万现金去赎。”
白娇娇诧异,一般绑架案不是二十四小时之内就会提出赎金要求了吗?等了三天?要钱这事怎么像临时起意?可惜,她又要失望了——“老板早就报警了,顺着邮件地址,找到两名未成年,他们都说是一个女孩让他们发的邮件,可女孩却再也没找到。”
连带着陶凌。
只是五天后在陶家别墅后的湖边发现他失踪当天穿的衣物,上头带了不少血迹,直接把乔楚微吓晕了。
血迹化验属于陶凌,按出血量估计,他活下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而那片湖又是跟护城河相连的,不知道把他的“遗体”
瓢到了什么地方。
虽然掘地三尺也没找到,但大家都默认,陶凌死了。
不止白娇娇皱眉,白骄阳也觉着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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