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陆筠对这个任务相当乐意,还是诧异:&ldo;叫钱工是因为他有很多跟巴基斯坦人打交道的经验。
为什么叫我?&rdo;那时候两人坐在夕阳西下的江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江水拍岸,撞击着他们坐的大石块。
没有机械声音的斯瓦特河畔安静得简直不再是它。
周旭拿手指点点她的额角:&ldo;叫你是因为你英语最好。
&rdo;陆筠说:&ldo;你英文也不错啊。
&rdo;&ldo;我的口语可不行,哑巴英语,哪像你,托福差不多考满分的人,&rdo;周旭耸肩,&ldo;不过求之不得呢,你又多了和吴总的接触机会吧。
&rdo;陆筠浑身一僵。
&ldo;你们的关系再密切点也没什么不好,&rdo;周旭眨眨眼,满脸无辜,语气抑扬顿挫,&ldo;跟他多学一点经验也是好的。
对咱们这行来说,经验远胜课本理论。
&rdo;如此振振有词。
陆筠气得狠狠拍打他的后背出气。
想起昨日下午的一席话,陆筠转过头,静静的看着坐在自己身边正靠着汽车后背打盹的吴维以‐‐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歪在后座椅背上睡着了。
他的姿态不太舒服。
身子微微歪向车门方向,后座椅背好在高,恰恰可以让人的头靠上去。
吴维以安静睡觉时脸色难得的平静,没有那种认真感、责任感、质量感停留在脸上,是的,此时的他什么都没思考,什么都没忧虑,看上去就像变了一个人。
说来也怪,同样一个人,同样一张脸,只因为神色的细微变化,却让人有重难以言语的感觉。
陆筠低下头去,安静地想:车子颠簸得如此厉害还能睡着,他真的是累到极点了。
一直都知道吴维以是那种难得看不腻的男人。
是规中规矩的数据信息,包括山脉高原的岩体断层分析。
念书的时候学过水文地质学,读起来没有什么困难,专业名词都明白,看着看着,渐渐明白吴维以让她看这些资料的用意。
读到一半时车子又开始颠簸起来,抬头一看,车子正在以极低的速度拐弯,视野范围内的山道上散碎了一地的石块土壤残缺树枝,应该是被清理过了,虽然不够彻底,但车子开过去不成什么问题。
左侧的山体上露出了惊人的缺口,褐红色的土壤和岩石在一片绿色中显得刺眼;山道另一侧的是斜坡,青草倒伏的方向为滑坡事件做了一个完美的脚注。
颠簸惊醒了吴维以,他定一定神,观察了窗外和路况,说:&ldo;停一下车,我们下去看看。
&rdo;外面很冷,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紧了紧衣服。
看来道路刚刚结束清理不久,粘土树枝上履带压过的痕迹相当清晰。
吴维以仰头盯着山体看了一会,又蹲下去看地上的石块,微微皱着眉头,仿佛有点忧心。
陆筠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想了一会后说:&ldo;看资料的时候就觉得奇怪,这一带的山体比较稳定,两天的小雨不应该导致滑坡才对。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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