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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的脚步声踏出门槛时我脑中灵光一闪忙道:“等等,那楚良娣是不是‘米沛’楚家的女儿?”
宫人小小讶然:“正是,娘娘从何得知?”
我扇了扇风,微微笑道:“猜的。”
“米沛”
楚家在云苍以贩卖米粮起家,后来生意越做越大,楚家的祖辈花钱捐了官,商行不弃同时培养族中子弟入朝出仕。
乍一看,简直就是云苍版的封家,实际上楚家与封子息家在前几代就结了姻亲。
这算起来,这辈的楚家公子与小姐和封子息是表亲。
这夜我依旧睡得很晚,抱着被子缩在墙角初初理出个头绪时一更天过了,眼皮沉的很,很难得的极快地睡着了。
这夜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回到了国师府的后山,后山四季不败的花草红红绿绿,一如往昔鲜艳。
榕树上蝉鸣嘶嘶,夕阳的昏黄笼着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的。
我瞧见了自己顺着那条入山的小径,牵着阿岚熟门熟路地走了过来。
那时数年前的自己,五官尚未长开,小小的眉尖攒着股阴沉之气。
我站在一旁看了会,才明白自己这副被欠了千儿百万银子的模样是为何。
那时的我刚到国师府眼睛看不见,心情非一般的低沉,连每日拿方晋出气都出不够。
我瞧着那时的自己步履蹒跚地走在黄昏里,步子时而小心翼翼的慢又时而自暴自弃的快,跌跌撞撞走得很艰辛。
“不是告诉你别来了么?”
榕树背后的阴影下突然响起道少年的声音。
“我”
鼻子里哼出一道气道:“你不让我来我就不来,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围观的我莫名地紧张起来了,我情不自禁地摸了下自己的眼睛,那时的自己看不见,可现在我能看见了,是不是我就能知道他是谁,至少看见他是个什么样子?可当我越想看清楚那人时面前的画面就越是模样,最后就剩下我一人面对着片茫茫武器听着他们的对话。
“你为什么要救我?你就不怕我是个坏人?”
“你在我的地盘,用着我给的伤药,吃着我给食物。
笑话,为什么我要怕你?”
如今看自己当年,觉着确实嚣张跋扈了些,难怪云溯恨我入骨。
如果是现在的我,也不会喜欢这样一个脾气的姑娘的。
我一人站在大雾之后,落日余霞落满双肩,满身的萧凉。
“你这个脾气迟早是要吃苦头的。”
少年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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