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是周岁之时,女妭牵着她团聚,满月似盘,银辉照着一家三口,女妭欣喜地说:“屏翳你知不知道刚才我们给阿靖行抓周礼,你怎么也猜不到她抓了什么——我的长枪和父亲的玉玺,一下抓俩!
父亲大喜,直说日后要封她做帝姬,封号靖呢。”
凡间孩童澜沧(3)那獍妖嘴里还叼着半截母兽的腿,澜沧拉弓如满月,咻——獍妖轰然倒地,澜沧看到他们。
女妭奔去澜沧面前,抓住她的手臂询问怎么回事,她又是怎么回事,一问才知澜沧已然是山海师之首。
他们走后,轩辕铸九鼎分天下,九鼎铸就之时巨龙临世,无数勇士臣子攀上龙身升天为神,轩辕升天后,即位天帝,念及大荒妖兽魔兽众多,威胁六界平和,于是设山海师铲除祸患。
“你是不是想知道后面还发生了什么?”
澜沧问。
“雨师屏翳死了。”
她摩挲过缚眼的白纱,唇角泛笑,“堂堂魔族的得力大将死了,可死得没有一丝沉重悲壮之气,反而卑微可怜……”
他们辞别澜沧,回到居所。
山河辽阔,广袤的玄黄间只有他们二人,雨师屏翳隐忍不发,不置一词,女妭担忧极了,不停安抚他:“受封神籍也是极好的,总好过与我们流浪受苦,在九重天,父亲会待她很好,其他人也会待她很好……”
雨师妾低声问:“真的会很好吗?”
女妭笃定地点头。
女妭口头说得从容内心却比谁都焦急,这是一个母亲的本能,烦乱之下旱神之力失控,方圆十里大旱。
雨师屏翳为打制雨女伞散去大半灵力,再抑制旱神之力比以往困难许多,这次失控实在来势汹汹,十几天未见消退,心力交瘁。
旱神之力的摧残之下,土地皲裂,稻禾枯死,为了不对当地造成太大影响,二人只有不断辗转,每次搬走前雨师屏翳设法布雨以作弥补,最终,身体无法维持消耗,病倒在一处名曰婆桫的地方。
女妭衣不解带地照顾他,这造成了接连数月的大旱,村民怒不可遏,要拿女妭祭祀应龙。
关键时刻,雨师屏翳和村民殊死搏斗,保护女妭免受溺水之苦,而他也因此死于乱棍之下。
周涣握紧雨师妾的手,只觉得出手冰凉得发烫,神情已算不得平静,心下有股无名火,愈发握紧了手,吼道:“够了!
你满嘴谎话,无人肯信,这次的话又是为了刺激谁编撰出的谎话!”
“不信?不信的话大可看他的背后,你们不是带着他的尸体吗,看看他背后是不是有被镰刀锄头剜出来的痕迹。”
澜沧笑道。
姜疑的随行闻之查看,果真在袍背发现大大小小的裂口,手臂青紫交错,肋骨有几处骨折,一时默然。
“战争中他们流尽鲜血,止戈后却无法相爱。”
澜沧咯咯笑道。
话像一把弯刀,毫不留情地刺穿雨师妾,澜沧如愿以偿听到骨节作响的响声,笑得得意,笑得痴癫。
他们这样对她,她不介意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笑声之中,宋宋难以接受地说:“姑母,你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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