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挺好。
&rdo;方思慎站起来。
玉门书院坦诚热情的态度,比起京师大学国学院的暧昧和别有用心,不可同日而语。
扫视一圈,断然道:&ldo;师兄,不如今天就直接把东西发送快运中心,寄到你那里去,省得还要跟人拉扯争抢。
至于捐赠仪式,我带着文件到场就行。
&rdo;郝奕苦笑:&ldo;就你跟我,怎么个弄法?&rdo;方思慎想了想,拿起手机,找到廖钟的号码。
&ldo;廖大夫,我是方思慎,想请你帮个忙。
能不能麻烦你找几个工人,我要搬些东西。
嗯,很紧急,马上到我学校,越快越好,劳务费按行情再加百分之五十。
&rdo;廖钟大夫叫来的人出乎意料的靠谱,正规搬家公司配置,六个工人,两辆封闭式大货车,专业又迅速,用了一个小时不到,就听从指挥,把所有物品分门别类装箱搬走,清空了整个屋子,只留下贴着资产处标签的老家具。
小白楼里最要紧的东西,早在方思慎论文答辩之后,便按华鼎松要求清点妥当,师生俩一起送进了银行保险柜。
剩下数额巨大的书籍字画手稿讲义,以及各类工艺摆设日常用品,虽然价值不菲,却远不如保险柜里那些惊世骇俗。
当年华鼎松豁出面皮不要,在学政署党部办公室睡台阶睡回来的个人财物,包括少量历经浩劫幸存下来的,他的前辈师友共和以前留赠的古董卷轴、往来书笺、文玩印信。
这些东西,如今任何一件拿出来,都堪称千金不易。
也就是落在方思慎手里,充分明了它们的珍贵,却从未把这珍贵与金钱直接挂钩考量。
郝奕毕竟跟了华鼎松五年,多次出入小白楼,还不至于利令智昏,表现得稳重而大度。
将老师生前最钟爱的几样文具和重要手稿单独装了个箱子,对方思慎道:&ldo;这些你留在身边,是个念想。
你放心,我不回去,没人敢擅自拆箱。
整理工作也会公开进行,清单回头寄给你一份。
图书馆既然叫了&lso;鼎松楼&rso;,我打算申请单辟一间屋子收藏非书籍类物品,或者叫做&lso;鼎松斋&rso;?希望老师不要介意才好。
&rdo;方思慎看第二辆货车没满,道:&ldo;我们去办公室,那边还有老师两大架子的私人藏书。
&rdo;想不到小师弟如此彻底。
郝奕试探道:&ldo;会不会……太嚣张了?&rdo;方思慎答非所问:&ldo;其实疗养院还有一大堆,不过主要都是关于最近几个课题的资料,我先留下了。
以后万一没地方搁,也寄到师兄那里去。
&rdo;望着郝奕,&ldo;疗养院的大夫说随我什么时候去取,半句不好听的话也没有。
&rdo;郝奕懂了:&ldo;走!
好歹有点吾师遗风,勿要堕了老师的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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