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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没错,打蛇必须打七寸,既然决定下手就得绝了后患。”
肖阳行军打仗时奉行的就是“斩草要除根”
,为妻子献计自然也会如此。
他这是打算想法让丈人休妻一了百了,这休离之人所出子女虽也算是嫡子,可一旦张氏既为继妻又是弃妇,崔文远再能耐也不可能越过了崔文康头上去。
婉如却摇头道:“崔家不会休妻的,丢不了这个脸——识人不明、娶妇不贤、教妻无方,每一条都能被戳上一整年的脊梁骨。
不过,却也能让她再无法兴风作浪,父亲身边只有任由张氏作践的妾,并没有身份高些的媵。”
“再添一把火?”
没等婉如说完,肖阳就和她想到了一处去,“得问问阿娘,她陪着表姨母相看了那么久说不定有遇到合适的人选。”
休不了妻也能把她关起来不是,没了主母家里却需要人主持中馈,媳妇或者嫡出女儿是最合适的,可惜前者暂时没有,后者却是张氏亲女崔婉兰,怎么可能绕一圈又便宜了她们母女?
因此,还得给父亲塞一个身份镇得住场子的女人,媵虽也是侧室却是娶进门的,身份比妾高,暂时代掌管家之权也使得。
就算她管不了家,也能狠狠去吹枕边风,从前就是没个人帮自己兄妹说话,这才任张氏拿捏了。
从前婉如即便是想得出这办法也办不成这事儿,哪儿有闺女、女婿给父亲添人的道理?如今张氏妄想给二房嫡长子娶商户女却明明白白得罪了自己婆母,正好给了机会能借着祖母袁老夫人之手给她添堵!
“说起来,也不知长公主家的温七郎到底会纳谁来着?”
婉如说着就想起了自己家正蹦达欢腾的庶妹崔萍。
这个庶妹比婉如小一岁,生母只是个奴婢,据说是在先主母坐月子期间得令侍候崔承望怀上的,没几日郑莹就因血崩去了,在张氏没进门前她撺掇着郎主脱掉贱籍,其女崔萍这才算是被崔家承认了。
张氏进门没多久便借口崔萍生母在先主母丧期勾引男主子居丧生子,狠狠发作了一通,而后多番折腾终于使其郁郁而终,从她开始,这位继室将郑莹那时的老人一一拔除,很卖力地清洗了一番内院。
不过,婉如好歹是嫡长女怎么着明面上也不会被怠慢,崔萍却没这么好命,可以说在姐妹三人里,她是过得最糟糕的。
在婉如记忆中,这个庶妹一直是木讷样子,前世似乎也是像庶出的堂姐崔萱那样嫁了个寻常人家做正头娘子,谁知,这一世她却来了个大逆转!
先是参加了襄阳长公主的斗花会拔得头筹,而后又数次找寻一切机会出门,在音律琴技方面三番两次的露脸,得了长公主的青睐。
只是,崔萍这种越过长辈擅自做主的行为家里人会放任不管么?
“听大哥说前日崔萍已经被拘在家里了,应当不会是她。
其实,在表姨母跟前表现得再好也没用,关键还是得看温七想选谁,”
肖阳不想多提这压根儿和自己没多大关系的小姨子,干脆换了话题,“明日就是解试出榜日了,咱们早些歇息吧,养足精神上街瞧热闹去。”
三郎说着就拉起婉如的手将其往床榻上引。
“有什么好瞧的,派人看看大哥名次不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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