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起身穿衣。”
程云筝说着说着,有一分心神不住落在裴莺的披风上。
这时他才发现她身上的披风是男式的,男款披风更宽大,颜色更深沉,她身上宽大的披风直垂到地上,将她遮得严严实实。
在她站着不动时,连绣鞋都不叫外人看见。
裴莺认真听着,并没有发现程云筝有少许走神。
程云筝继续道:“在我穿好衣服后,我忽然在房中听见一些奇怪的声音,似敲门也有些不似,我初时以为是明化在房中捣鼓些什么,其实这也好,那代表着他未歇下。
但待我要出门时,隔壁忽然传来明化的呼喊声。”
裴莺呼吸微紧,“然后如何?”
“明化呼喊后,我察觉到事情不妙,当即取了刀出门。”
程云筝自知行商不易,因此重金买了好刀,以备不时之需。
他又道:“然而等我踏出房间,隔壁门已开,一个着黑衣的壮汉扛着明化往走廊另一侧跑,他前面有二人开路,后有一人断后。”
裴莺错愕:“这般张狂?”
程云筝颔首称是,继续说:“我呼喊过厩置的小佣,但当时不知是小佣不在,还是歇了去,无人应答。
我只一人,追不上,亦不敢贸然去追。”
说到最后,程云筝语气带了歉意。
裴莺听出来,“程郎君不必自责,亏的你没有和那等歹徒硬碰硬,否则无人来通知,你与我大兄都危矣。
此番程郎君肯来知会,我已是感激不尽。”
话音落下,裴莺后颈被捏了捏。
她回过头,对上霍霆山的目光,裴莺目露疑惑。
霍霆山懒懒掀起眼皮子:“既然事情已弄清楚,那夫人上楼歇息吧。”
裴莺:“我不……”
“你不什么,就算夫人一宿不睡又能做什么。”
霍霆山淡声问她。
裴莺被问住了,哑口无言。
虽然这是事实不假,但她又如何能安心。
裴莺拧着黛眉不说话。
霍霆山一看她这模样,就知晓她不乐意,说不准心里又在偷偷嘀咕些什么,当下啧了声,“行了,你回去睡觉,你那个大兄我给你拎回来。”
裴莺稍愣,某些事上这人胡作非为,但她也不得不承认,其他方面他还是挺靠谱的。
榻下说的话基本都作数。
裴莺立马给他戴高帽:“将军爱民如子,盖之如天,容之若地,不愧为一方英豪也。”
霍霆山似笑非笑:“不敢,我可没兴趣当你大兄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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