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o;徐至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个孩子毫无戒备的眼神让他心里某个地方轻轻地一颤。
这个时候是罗凯自己转移了话题，他说：&ldo;到时候，我是不是还得出庭作证?&rdo;&ldo;那是一定的。
&rdo;徐至点点头。
&ldo;我怕我妈妈不高兴。
&rdo;孩子为难地垂下了眼睛，&ldo;不过我会去的，我就知道夏芳然姐姐不会杀人。
那个时候妈妈跟我说小洛是被夏芳然姐姐推下去的，我就一点都不相信。
&rdo;&ldo;我一直都觉得奇怪。
&rdo;徐至饶有兴趣地问，&ldo;那天我们去你家的时候我就觉得有意思。
为什么你从头到尾都认定夏芳然没有杀人呢?&rdo;&ldo;这个――我明天是不是也得说?&rdo;罗凯惶惑地看着他。
&ldo;你先说给我听听吧。
&rdo;&ldo;那――你能不能不要嘲笑我?&rdo;他犹豫着。
&ldo;怎么会。
&rdo;徐至鼓励地说。
&ldo;因为。
&rdo;罗凯的脸突然间像个女孩子一样泛起一阵潮红，&ldo;因为我觉得――我觉得――小洛有可能是自己跳下去的。
&rdo;人来人往的肯德基突然间弥漫着一股肃杀的寒意。
似乎这个城市生活中最平常的地方变成了武侠小说里的某个布景。
孩子鼓足勇气和大人对视着，说是对峙，好像也可以。
徐至沉默了大约十秒钟，然后没有表情看了一眼窗外，转过脸，似乎是懒得再问&ldo;为什么&rdo;这种庸俗的问题了：&ldo;罗凯，我想起来婷婷跟我说的一句话――就是那个跟我一起去过你家的女警察，记得吧?她跟我说：正因为你有的是经验，所以你不相信例外。
我说不对，因为你经历的多了以后，所有的例外都有可能变成经验。
可是现在，罗凯，&rdo;徐至看着孩子的眼睛，&ldo;这句话我收回。
因为自从接上这个案子之后，我认识了夏芳然，陆羽平，你，还有小洛。
&rdo;说着他笑了，一种温暖的东西在他的眼神里流动，&ldo;一开始的时候，我觉得这不过是个很简单的情杀案，后来查着查着，我又觉得它很复杂，至少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
但是最终它其实还是个非常简单的案子，我会觉得它复杂是因为你们，你们几个就是我的&lso;例外&r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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