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热水洒到他的身上的时候,他才长出一口气,开始仔细思考今天的一切。
毫无疑问,今晚彻底失败了。
没有打破单引笙的错觉,反而让单引笙有了更深的想法。
这是因为我对单引笙的底线确实太低,给了他太多的发挥空间,还是因为,单引笙和我过去签合同的对象完全不同?也许两者都有。
杜宴礼暂时没有分析清楚究竟哪一种因素更多一点。
他关了水,裹上浴袍,离开浴室。
无论如何,今天晚上都结束了,剩下的事情,明天再思考。
然后,一步跨出室内的杜宴礼就看见躺在床上的单引笙。
单引笙换了睡衣。
他穿一套深蓝色真丝睡衣,衣服上的扣子只扣了中间的两个,结实的小腹和胸膛都隐隐约约。
浴室的开门声惊动了靠在床头的人。
他抬起眼,冲杜宴礼挑眉一笑:“洗好了?”
杜宴礼都沉默了。
他定定地看着床上的单引笙,甚至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等他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定定神,再看床上,发现单引笙依然存在。
这时他脑海里莫名掠过一个念头:我还是小看他了,我以为今天晚上已经结束。
但他真的太能闹了。
他一旦开窍,步步紧逼,一步不停……都逼到床上来了。
得寸进尺。
杜宴礼这样想着,他走到床边,放下水杯,对单引笙说:“我记得之前告诉过你——”
单引笙:“不能进卧室吗?”
杜宴礼:“没错。”
单引笙拿起了杜宴礼刚刚放下的杯子,他喝了一口水,状似回忆:“如果没有记错,我今天早上才和你睡一张床上,现在你要秋后算账吗,在我们都发生了那么多亲密的事件之后……”
一句话还没有完全落下,单引笙已经快如闪电的一伸手,抓住杜宴礼的手,将杜宴礼往床上拉。
他已经想好了,一旦把杜宴礼拉下来,他就立刻翻身,压在对方身上,给对方一个缠绵的深吻。
杜宴礼任由对方动手,他就站在床边,不动如山。
他没有在一个坑里跌两次的习惯。
单引笙将他拉了一次下去,还想拉一晃眼的时间,休假结束,上班日再度来临。
当杜宴礼再一次坐在餐桌前的时候,“滴滴滴”
、“滴滴滴”
的闹铃声依照惯例,再度跳下二楼,传到餐厅。
餐厅之中吃饭的杜宴礼顿了顿。
他抬头看一眼二楼方向,淡淡阴影蒙上他的内心。
他也不看报纸了,不觉加快吃饭的速度,最终比平常更早二十分钟时间,出了门,前往公司。
在杜宴礼走后没有几分钟,单引笙终于被坚持不懈敲响的闹铃闹醒了。
他有点艰难,但也不是特别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
和杜宴礼生活在一起,作息都不由自主地跟着他改变,晚上早早睡觉,白天也就早早起床。
他打着哈欠洗把脸,出了门,还在二楼,就看见楼下正有人在收拾桌子。
单引笙:“管家?”
单引笙声音响起的同一时刻,杜宅管家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他彬彬有礼说:“单先生,您醒了。
上午想吃些什么?”
单引笙:“杜宴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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