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里买的小邹菊印花褥面也掉色,只是相比着掉的要轻些。
和军装分开洗好,用芭蕉隔开装进盆里,抱回家,跟先前的湿衣服搭在一个三角架上。
苏袂又马不停蹄地从厨房搬来干柴,点燃,烘烤。
好在她手劲大,拧得干,再有异能相助,烤起来不慢。
一件件烘干,苏袂收起衣服和褥里褥面,拿起根擀面杖长短的竹棍抽打下棉被和褥胎里面积压的灰尘。
然后拿起床上发霉变黑的草席到溪边,拿干草皂角水刷洗干,甩去水分,烘干卷起竖到一旁。
打水拿抹布擦干净竹床,铺上草席,苏袂才发现一个事实,她不会缝被褥。
原主也不会。
她是家里最小的孩子,还是唯一的女孩。
且上面有四个哥哥,最小的四哥都大她五岁。
大嫂嫁进来时,她刚满七岁,因为老娘的疼宠还没摸过针线,倒是因为喜欢花花绿绿的东西,跟着老娘学得一手好剪纸和布堆画。
随着一个个嫂子进门,衣服被褥、做鞋缝袜,都不用她动手,每到换季,几个嫂子就在老娘的吩咐下,早早做好给她送到了屋里。
后来结婚了,嫁的又是青梅竹马一块长大,家势、能力一流的林建业。
婚后虽然还是住在娘家,可林建业每月都会另寄五块钱给苏老爹,当她和小黑蛋的生活费。
一起寄回去的还有票证和糕点、奶糖。
便是为着这些吃用,嫂子和侄女们也原意捧着娘俩,抢着包揽了母子俩的衣物清洗和缝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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