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么?我跟叶莲娜一样,曾经无数次向上帝求助,但那时候,‘他’聋了。”
这是艾登第一次主动说起这件事。
赵慈行与他十指相扣,屏住呼吸。
艾登却有些释然,且语带讽刺。
“如果你问那些神父,我受苦时,神在哪里,那些神父多半会告诉你,神在与你一起受苦。”
他说到这真就笑了出来,仿佛这是一件特别好笑的事情,“那神不就是我,我不就是神吗?既然神跟我一起在受苦。
……祁二爷有个铺子,叫八苦斋。
祁二爷总爱跟我说,众生皆苦。
他是想让我想开些,怕我被仇恨蒙了心。”
“嗯。”
赵慈行轻声应道,“一个认为生而有罪,一个认为生而受苦。”
艾登不再看那十字架,转过头,牵着赵慈行走了出去。
“但我在天主教堂遇到了你,我想‘他’那时候可能突然睁开了眼。”
赵慈行想起自己画的那幅画。
《Him》
她的直觉是对的。
*言言
陪着艾沁东在庙会玩了一整天,赵慈行有些累。
艾登送叶莲娜和沁东回宾馆了,她就直接回四合院收拾行李了。
艾登晚些时候会过来她这里。
这也是他们在北平的最后一日。
此去欧洲,赵慈行还不知道哪天回来。
她本想着直接辞职,但曦明跟校领导商量过后愿意给她长假,工资虽不能给,职位却是可以保住。
就当她是去欧洲游学了,只是也要求她出作品。
这对赵慈行来说,倒不是难事。
尤其这三个月的经历。
梁曦明站在赵慈行的四合院里,看着她在厢房和正房之间来来去去的整理衣物,心中虽有千言万语,愣是一句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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