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蹙眉:“得罪了夫人,他是不可能翻身的,那个熟人好像唤作武相。”
后卿笑意森然:“武相?来得正好!
让莫一扇去把武相弄成火头军,专门管文相那老头子,这两个老东西斗了几十年都没分出个胜负,老子就发发善心,帮帮他们。”
“奴婢遵命。”
白云替那两个得罪了夫人的老头默哀了一刻钟,欣喜地下去了。
后卿表示,他几句话就收拾了两个老狐狸,仿佛又回到了他是北冥小王爷的时候,身心舒畅地跑去看昨日忙碌而来的战利品,相信他的库房早已堆满了金光闪闪的珠宝首饰、各色各色的古董、以及长得不美观却价值连城的家具。
小库房钥匙揣着后卿手里,他迈着轻快的步子,恨不得一下子就插上两只如同独角兽一般的雪白大翅膀飞过去。
夏肖白一袭黑袍站在空荡荡的院子中显得十分得打眼,眸子静静地凝视着藏满了后卿战利品的小库房门口。
虽然后卿喜欢称自己藏宝贝的地方做小库房,可这个小库房却一点儿都不小。
后卿脸部肌肉抽了抽,心里有种十分不好的念头,眼角看向一旁紧闭大门的库房,扯出一个微笑:“王爷?你怎么来了?”
夏肖白深情款款地看着后卿:“本王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后卿硬着头皮问:“什么事儿?”
夏肖白接过莫一扇递过来的大刀,从袖口拿出一块白色的绢布,认真地擦了擦大刀上鲜艳的红色液体:“本王作为摄政王,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当今的夏朝比本王富有的只有一人,本王也只允许一人比本王富有。
可有些人比本王富有……”
轻飘飘地看了眼后卿惨白的脸颊:“夫人你说,当如何呢?”
后卿强装镇定:“当如何?”
“杀。”
夏肖白静静地擦着大刀上的鲜红液体,明明已经干了,却还要擦,擦了一会儿还叹了一口气:“这血还真难擦。”
后卿犹豫地强装镇定地不舍地看了眼手上的钥匙,忍着心痛,双手恭敬地奉上:“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请王爷笑纳。”
夏肖白眼里噙着笑,给了后卿一个赞赏的目光,不客气地收下了钥匙,顺便把手中的大刀以及小绢布一块儿丢给了莫一扇,疑惑道:“夫人怎么知道王府的银两所剩无几了?”
惊喜地又道:“夫人肯用自己的私库为本王解燃眉之急,真是太好了!”
后卿的脸皮很厚,心情很复杂。
莫一扇嘴角抽搐了下,默默地同情了下他手中的大刀,作为天下奸虐当道(5)白云不卑不吭地道:“多谢夫人夸奖。”
又贴心地建议道:“夫人要不要回去休息,奴婢盯着何呆子就好。”
后卿从牙缝里挤出的话略显僵硬:“不必。”
白云抬眸见眼前一个略显消瘦的蓝衣青年从会客厅徒步走出,一双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夫人,头再往脖子缩了缩,脚步害怕地朝后退了两步,又看了看眼前不高不低的灌木,撸起袖子,竟想直接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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