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最喜欢我胡闹了么?”
温热的鼻息扑在耳边,魏青冢触电似的往后缩了下,咬着下唇在他肩上轻捶了几下。
屋外春雨淅沥,屋中之人香汗淋漓。
魏青冢额前碎发湿漉漉的,她扭头对九公子说道:“待会我带些东西去看看梦芝儿,她诞下双生子,身体该好好补补。”
九公子轻轻抚摸着魏青冢的手臂,嘴里喃喃道:“娘子说的是。”
“这段时间你不许派离清去远的郡县执行任务,他家中有妻儿等着照顾呢。”
魏青冢用手肘碰了碰九公子,蹙眉道:“你听见了吗?”
九公子顺势将人圈在臂弯中,无奈道:“离清既是我罗生的人,自然要听差遣。”
这几年九公子明面上不再参与朝堂之事,可他掌管的罗生却一直听候皇帝差遣,对于朝局,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皇帝的病一日日加重,太子和三皇子争斗密切,朝局一紧张,罗生中的事务便愈加繁忙。
魏青冢将头靠在九公子胸前,低声道:“是我错了,朝局上的事情,我不明白,也不该插手。”
九公子宠溺的笑笑,握着魏青冢的手十指相扣道:“我会尽量安排,让离清多陪陪家人的。”
午后雨终于歇了。
魏七郎差人回来报信,道他带着阿阮去春风楼吃饭,中午就不回来了。
而老勋国候和宋夫人出城去寺中还愿还未归来,家里竟只剩下魏青冢同九公子。
用罢了午膳,在整理阿阮房间的玩具时,魏青冢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对九公子道:“郎君,我想去个地方,陪我去可好?”
“好。”
九公子应声,走来牵住魏青冢的手。
魏青冢吩咐下人备好马车,到了魏家老宅门前。
这些年一直有人轻扫打理宅子,只是房子久无人气,便显得有些空空荡荡。
不知名的藤蔓爬满院墙,翠油油的坠在墙头,曲折的回廊上积了厚厚的灰尘,魏青冢倚着九公子的肩轻声道:“小时候常和阿爹,继母,还有七郎一起在这院中乘凉,阿爹拿着账簿算账,继母绣花,阿弟和我玩捉迷藏,多幸福的日子。”
这话夹杂了伤感,九公子抱着魏青冢,落寞道:“可惜那时候我不认识你。”
魏青冢仰头,看着九公子的眼睛道:“可那时候我就知道你,知道有个少年天才,文采斐然,被陛下亲自嘉奖。”
那年魏青冢八岁,九公子十四岁,他们同在轩安城却从未相遇。
可是命运兜转,我们终于在一起。
“执一人之手,白首不离。”
魏青冢拿着把小铁楸,在院子的一角挖出一方小木盒,里头有张绢布,魏青冢小心翼翼展开,念出了上面的字句。
那是十岁生辰那年,魏青冢写下的花,后封存在盒子中,埋于花树之下。
一晃多年,当年那懵懂的少女之言,竟当真实现。
遇见你,真的很好。
看着雨过天晴的蔚蓝天色,魏青冢轻轻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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